听到前门关闭的声音,然后是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我开始行动。
首先,我检查了手铐。它看起来很结实,没有明显的弱点。我试着拉扯栏杆,但它们牢固地固定在床架上,不会轻易松动。
我环顾房间,寻找可能有助于逃脱的物品。床头柜里的笔太细太软,无法作为工具。床头灯的电线可能有用,但我够不到。
正当我感到绝望时,目光落在了睡衣的口袋上。昨晚换衣服时,我下意识地将藏在衬衣里的手机转移到了睡衣口袋中。张明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有第二部手机。
虽然在这个偏远地区可能仍然没有信号,但手机至少给了我一线希望。我艰难地用没被铐住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欣喜地发现它还有一些电量。
正如预料,这里没有手机信号,但我突然想到另一个用途——手机的边缘可能坚硬到足以当作简易工具使用。
我尝试用手机的一角插入手铐的锁孔,试图撬开它。这是一个缓慢而艰难的过程,我的手因用力而颤抖,额头上渗出汗珠。
经过近半小时的努力,手铐依然纹丝不动。这条路行不通。
我思考着其他可能的方法。也许我可以尝试将手从手铐中挣脱出来?这会很痛苦,可能会伤到我的手,但如果成功,值得一试。
我开始用口水润滑手腕,同时尽量使手掌缩小,慢慢地、痛苦地尝试将手从手铐中拉出来。
皮肤被金属边缘划伤,鲜血渗出,但我咬紧牙关,继续尝试。
又过了半小时,我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但依然无法挣脱。手铐的尺寸太小,即使付出如此代价也不可能脱身。
我靠在床头,感到一阵绝望。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张明随时可能回来。我必须想出其他办法。
忽然,我的目光落在了床垫上。如果我无法挣脱手铐,也许我可以拆掉床头板?
我开始检查床的结构。床头板与床框架是用螺丝固定的。如果我能找到什么东西松动这些螺丝...
我再次看向手机,思考着能否将其拆开,使用内部的部件。但这需要工具,而我手边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床头灯的底座有几颗凸起的螺丝。如果我能将床移近一点,也许能够到它...
我用尽全力拉动床,试图将它向灯的方向移动。床很重,而且我只有一只手可以使用,但我的生命取决于此,我不能放弃。
经过几分钟的努力,床终于移动了几厘米。我伸出空闲的手,指尖几乎能触碰到灯的底座。再努力一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听到了前门打开的声音。
张明回来了,比我预计的要早。
我迅速将床移回原位,把手机塞回口袋,装作无事发生。
房门打开,张明走了进来,但他并不是一个人。
在他身后,是奶糖!他真的把猫带回来了。
"看,"他得意地说,"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