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到过一个案子，一个男人租住在我们辖区，按理说他独居，可房间里却总传来男女吵架的声音，一开始是争执，后来就变成了女人的哭喊。
房东是个退休的老警察，耳朵尖，心也细，总觉得不对劲。
他住在楼下，能听到楼上所有的动静。
租这种房子，确实需要点警惕。
男人是个程序员，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房东本来没多想，直到有一天，他闻到了一股怪味，从楼上传来，淡淡的，像是腐肉的味道。
这案子是从房东犹豫再三来报案开始的。
当时，房东来到我们所里，眉头皱得死紧。他六十多岁，身材板正，头发花白，但眼神还是透着一股子锐利。
他说自己楼上的租客失联了，房间里传来怪味。
我有点不以为然，失联？说不定是出差了，怪味？也许是剩饭没扔干净。
结果老房东说，怪味已经持续三天了，越来越浓，而且他敲门没人应，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小李啊，”老房东压低了声音，“我以前也是干这行的，这味儿不对劲。”
我心里咯噔一下，老房东不是一般人，他的经验很丰富。
我跟着老房东来到出租屋楼下。这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楼道里有些昏暗。越往上走，那股怪味就越明显，是一种混合着甜腻和腐臭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吐。
到了门口，老房东掏出钥匙，手有些颤抖。门锁是老式的插销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我差点没站稳。
房间里很乱，客厅里散落着啤酒瓶和外卖盒，沙发上丢着几件脏衣服。
怪味是从卧室传来的。
卧室门紧闭着，老房东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床单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地面上有一些擦拭过的痕迹，但仍能看到暗红色的污渍。
怪味最浓的地方是衣柜。
一个老旧的木质衣柜，散发着阵阵恶臭。
老房东戴上手套，小心地拉开衣柜门。
我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胃里一阵翻涌。
衣柜里塞着一个大的黑色旅行箱，箱子已经被浸透了，还在往下滴着血水。
箱子拉链没有全拉上，露出了里面一部分东西。
那是一截发黑的胳膊。
法医很快就到了，还有痕检的同事。
整个房间被封锁起来。
法医戴着口罩和手套，小心地将旅行箱从衣柜里抬出来。
箱子很沉，法医的助手都有些吃力。
打开箱子，里面的景象更加骇人。尸体被肢解了，用塑料袋分装后塞进了旅行箱。
法医初步判断，这是一具女性尸体，死亡时间至少在三天以上。
尸体腐烂程度较高， 标识 难度较大。
痕检的同事开始在房间里仔细勘查，寻找任何蛛丝马迹。
地面上的擦拭痕迹，墙壁上的血点，都成了重要的线索。
老房东在旁边，脸色铁青，不停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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