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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混沌墟中我摆渡众生

我是混沌之墟的摆渡人,我叫无渡。

我的职责,是引领迷失的灵魂,或是……进行一场等价交换。

我能力很强,手段很多,唯一的原则就是,任何交易都必须等价,绝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可以向我祈求万古不朽的权柄,也可以恳求回到过去改变一瞬,哪怕是破碎虚空,重塑天地,只要你能拿出等价的筹码,我都能为你办到。

正因为如此,我不常与凡人打交道。他们能付出的代价太过微薄,而他们的欲求又太过庞大,不成比例。我更喜欢和那些非凡的存在交易,比如神明、恶魔、古老的灵体。他们拥有漫长的岁月,见识过世界的真相,能付出的代价也往往令人惊叹。

我有很多客人,形形色色,来自不同的维度和时间线。其中一位,我印象尤其深刻,他自称“天命之子”,但看起来更像一个被命运抛弃的旅者。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混沌之墟的边缘,他满身伤痕,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请求我带他回到过去,去弥补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告诉他,时间的回溯需要极其巨大的能量,他无法负担。但他没有放弃,他说他会去寻找,去积攒,直到拥有足够的筹码。

“我会回来的。”这是他临走前对我说的话。

就这样,许多年过去了。混沌之墟没有时间的概念,我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但四季更迭,凡间已历经数个王朝的兴衰。

春天,一位身披血色斗篷的女子来到了我的渡口。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怨气和悲伤。

“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个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经历了无数次哭泣。

“等价交换。”我淡淡地回应。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里面似乎流动着生命的光芒。

“这是我的生命之源。”她将玉佩放在渡口前的石桌上,“我用它,换取一个机会,让我回到那一天,阻止他的死亡。”

我仔细端详着玉佩,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强大生命力。这份筹码确实足够回到过去,但回到过去并不意味着就能改变结果。命运自有其轨迹,强行干预往往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你知道改变过去可能付出的代价吗?”我问她。

她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犹豫:“我知道。但我不在乎。只要能救他,我愿意付出一切。”

她的执念很深,深到几乎化为实质,缠绕着她的全身。这种执念,我见过太多次了,往往带来的是更多的痛苦和绝望。

我想起很久以前,我也曾有过类似的执念,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灵魂,我曾试图逆转时空,结果却只换来了更深的孤独。

“交易成立。”我最终还是接受了她的玉佩。混沌之墟的规则就是等价交换,既然她能付出足够的代价,我便没有理由拒绝。

血色斗篷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那是希望,也是绝望的前兆。她消失在渡口,踏上了逆流而上的时间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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