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直到苏雨晴离开座位去拿饮料，陈默突然走到我们桌前。

"叶小暖，能单独聊聊吗？"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林煜看了我一眼，轻轻握了握我的手："我去帮你拿点吃的。"

只剩下我和陈默两个人时，气氛有些尴尬。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他突然问道。

"快三个月了。"

"你喜欢他吗？"

我看着陈默，这是他第一次关心我的感情："嗯，我喜欢他。"

陈默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可是，你不是喜欢了我七年吗？"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直接提起这件事："那已经过去了。"

"叶小暖，"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把我当朋友，直到那天在琴房，你说出了真相。"

"那又怎样？"我笑了笑，"陈默，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不是吗？"

"不，我只是害怕失去你这个朋友，"他的眼神变得复杂，"看到你和林煜在一起，我才发现，原来我可能……"

"停下，"我打断他，"不要说出那个词。你现在说这些，对我，对林煜都不公平。"

"可是——"

"陈默，"我深吸一口气，"七年了，我等了七年。你知道吗？我每天都期待你能发现我的心意，哪怕只是一点点回应。但你从来没有。是你把我推给了林煜，是你亲口告诉我可以接受他。现在我终于找到了真正关心我、爱我的人，你却来告诉我，你发现自己可能喜欢我？"

陈默沉默了，良久，他抬起头："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林煜回来时，看到我红着眼圈，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挽住他的手臂："没事，我们回去吧。"

离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陈默。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背影有些落寞。

那一刻，我突然释怀了。原来放下一段感情，不是靠时间，而是靠另一段真诚的爱。

几个月后，音乐社举办了毕业演出。作为主力钢琴手，我被安排演奏压轴曲目。

演出前，林煜神秘地拉着我来到琴房："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钢琴造型胸针。

"你一直想成为音乐老师，"他笑着帮我别上胸针，"希望这个能带给你好运。"

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被真心爱着是这样的感觉。

演出当晚，我弹奏了那首《夜曲》，但这一次，我是为自己而弹，为我这几年的成长，也为我终于放下的那段感情。

演出结束后，我看到陈默站在后台。他的身边已经没有苏雨晴，据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从未真正在一起过。

"叶小暖，"他走过来，递给我一个信封，"祝贺你，演出很成功。"

我接过信封："谢谢。"

"你和林煜，还好吗？"

"嗯，很好。"我微笑着回答，不再有往日的忧伤。

"那就好。"陈默点点头，"那首《夜曲》，你弹得比以前更有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