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九天，杜总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考虑得怎么样了？"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需要确认豪哥的安全。"我说，"他是我的朋友，我担心他因为我出事。"

杜总微微一笑："他很安全，已经回归正常生活了。老猴的注意力全在你和我身上，暂时不会去找他麻烦。"

"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撒谎？"

杜总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新手机，递给我："自己打电话确认吧。"

我接过手机，拨通了豪哥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喂？"是豪哥的声音。

"是我，飞子。"我说，声音有些哽咽。

"天啊，你还活着！"他惊呼道，"我以为你...我听说老猴抓到你了。"

"我没事，杜总的人救了我。"我说，短短几句话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你还好吗？"

"我很好，老猴的人找过我，但没有为难我。"豪哥的声音中充满担忧，"你现在在哪？安全吗？"

"我很安全，暂时。"我看了杜总一眼，"豪哥，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豪哥说，"你有什么打算？"

我犹豫了一下："我还在考虑。可能会离开重庆一段时间。"

"离开是明智的选择。"豪哥说，"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帮我跟学校请个长假，就说我家里有急事。"我说，"还有，如果可能的话，帮我了解一下老猴的动向。"

"明白。"豪哥停顿了一下，"飞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注意安全。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你全信任。"

"包括你吗？"我半开玩笑地问。

"包括我。"他的回答出乎意料地认真。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还给杜总："谢谢。"

"做决定了吗？"他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三个月，不能再多了。而且我有条件。"

"说。"

"第一，这三个月里，我不做任何违法的事，不参与打斗，不贩毒，不放高利贷。"我说得很慢，确保每个词都清晰明了，"第二，三个月后，你必须保证我安全离开重庆，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第三，帮我跟老猴解除仇怨，让我以后可以回重庆探望朋友。"

杜总沉思片刻，然后点点头："可以，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

"表面上，你必须成为我的代言人，出席一些场合，让人知道你选择了站在我这边。"他说，"这样才能让老猴彻底死心。"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同意了。这似乎是我能得到的最好结果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是过上了另一种人生。杜总给我配了一辆车，一部新手机，还有一张没有限额的信用卡。我住在豪华公寓里，穿着名牌服装，出入高档场所。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都是为了成杜总的计划。

我开始跟着杜总的助理李阳参加各种饭局和私人聚会，认识了重庆的许多地下人物。每次聚会，杜总都会刻意介绍我："这是王飞，重庆新一代格斗之王，我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