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总呢？"我问道。
"在目的地等你。"李阳坐到我旁边，关上门。
车子启动了，驶入夜色中。我看着窗外的街景，心中警铃大作。这不对劲，全不对劲。
"我们去哪？"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南山。"李阳简短地回答，目光始终盯着前方，不看我。
南山...重庆的郊区，那里有很多废弃的工厂和仓库，是处理"麻烦"的理想地点。
我的心跳加速了。豪哥是对的，他们不准备放我离开。
车子驶出主城区，道路变得越来越偏僻。两侧的街灯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车前灯照亮漆黑的道路。
我必须做决定，现在或永远不。
就在车子减速准备转弯的瞬间，我猛地拉开车门，朝路边的灌木丛扑去。
"拦住他！"李阳的吼声从身后传来。
我翻滚了几圈，迅速爬起来，向路边的树林跑去。身后传来急刹车的声音和奔跑的脚步声。
黑暗是我的朋友。我钻进密林，借着月光寻找前进的方向。身后的追踪者增加了，至少有三四个人的脚步声。
我在林间穿梭，心脏几乎跳出胸口。这种被猎杀的感觉让我恐惧又兴奋。
"分开找！"李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定要抓活的！"
我躲在一棵大树后，屏住呼吸。月光透过树枝，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一个黑影从我左侧经过，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等他走远，我才松了口气。但危险远未结束。我必须找到回到城区的路，或者一个可以求助的地方。
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在那！"一个声音从右侧传来。
我立刻扔掉手机，朝相反的方向跑去。但为时已晚，追踪者已经逼近了。
一个人影从侧面扑来，撞倒了我。我们在地上翻滚着，我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
他比我壮，但我更灵活。我找准机会，一个肘击打在他的下巴上，然后迅速爬起来继续逃跑。
但另一个人已经从前方截住了我。我转身想换个方向，却发现李阳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别跑了，王飞。"他冷冷地说，"你跑不掉的。"
我停下脚步，双手微微举起："李哥，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得太多。"李阳慢慢走近，"杜总和老猴不能冒险让你离开。"
我的猜测是对的。一切都是一场戏。
"我可以保证不说出去。"我试图讨价还价，"我只想过正常生活。"
李阳摇摇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走吧，他们在等你。"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
李阳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我抓住这个机会，猛地扑向他，抓住他持枪的手腕。
我们扭打在一起，枪响了，子弹射向空中。我用尽全力，一记膝击打在他的腹部，然后夺过手枪，退后几步。
"别动！"我喘着气，用枪指着李阳，"都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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