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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怀疑小鸟医生是换了个壳子的强尼银手,而我是有志青年v,我们相撞在现实世界比汤姆里德尔遇到属于他的杰瑞还要好笑。
没法把椰汁城烧成灰,因为这里是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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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问我,我们现在和s^m有什么区别。
我说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我俩从来没有安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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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小鸟医生使用计算机,医生打字快得飞起。
一个没注意他已经爬上聊天软件开始刷空间并给予空友专业(?)评价。
上课被宅在家的Doc连着轰炸小窗,对方理直气壮表示消息就是用来发的,这是一种关爱。
下课回家给他来一拳后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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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越来越冷。小鸟医生也冷冷的,像一个大型的温度汲取器。
每天睡觉前的第一件事是把Doc放进被窝再打开热风机,这样床和医生都会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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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流感差点死在床上,小鸟医生强拉着身体去烧了壶热水。
我大为感动,拖着冷冷的尸体昏了过去。醒来时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在洗手池大吐特吐。
“感觉怎么样?”小鸟医生问。
我又干呕一声:“多半是要生了。”
“哈、哈、哈。”
他发出意义不明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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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我就会出幻觉。”
“看见什么了?”
Doc刷刷写着观测报告,我在床上躺得像个木乃伊。
“看见布鲁斯·韦恩邀请我一起睡觉,还是蝙蝠侠制服play。”
小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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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蝙——蝠——侠——睡——觉——”
我烧得满地乱爬。
小鸟医生写病例的手动作不停:【2月17日,她终于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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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的我筋疲力尽躺在床上。
“很好,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蝙蝠侠睡觉?”
“你连这种八卦也要听?”我费力抄起枕头砸过去,被Doc轻松躲过。
“所以为什么?”
我瘫在床上一脸死意:“因为他很涩,我馋他身子。”
Doc2月18日记录:【患者开始产生奇怪的性^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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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奇怪性幻想后面打了个冒号,写上“幻想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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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熬的夜晚就是下雨打雷,我躲在床的一角用被子捂住头,怀里揉搓着鬼面玩偶。
放在以前,我会这样战战兢兢睡一晚上,第二天像丢了魂魄的尸体。
小鸟医生一把将捂得满头大汗的我从厚被子里薅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别闷死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高傲。
我只觉得这很欠打,但我还是很没面子地抱住了这个视线里唯一的活物:“闭嘴!”
我敢说我的心跳得比高空自由落体更快,小时候被关进黑屋子里被幻觉折磨的恐怖记忆正盘旋在脑海中。
好没骨气啊我!
人之常情。
在如此恐惧的状况下我的脑子还是依然坚持蹦几个不合时宜的奇妙想法——比如小鸟医生和鬼对打的话谁赢的可能性比较高。
赌五毛钱小鸟医生赢,虽然他不会打拳但是他刀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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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我实在是不敢睡觉,Doc直接把我拖进了精神空间。
精神空间是他生前的办公室兼卧室模样,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有一个塞满书和手稿的巨大书柜,一张做工较好的木质床。
带抽屉的书桌上摆了本摊开的笔记,两瓶墨水,和一只木制笔杆的蘸水笔。
房间整体色调是较为昏暗的暖黄色,有几个烛台、几盏提灯。封闭的窗外正在下雨,“沙沙”声丝毫没被隔绝。
这太好睡了,我不敢想象在这里学习会有多爽。
以利亚斯毫不留情地把我扔在床上,自己坐到桌前开始书写。我在他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梦里是苦杏仁的味道,Doc的皮衣蹭得我很舒服,手腕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划来划去。
第二天发现手腕上多出一行德语,血液颜色的墨水压根没法洗掉。我问小鸟医生这是什么,他说我被他的床诅咒了。
我半个字都不信,离开精神空间后用手机拍照翻译,翻译过来是【普法伊弗尔的所有物】。
我问:“你的床叫普法伊弗尔?”
“没错。”他肯定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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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赶完作业时,转头发现小鸟医生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我的衣服。
“原来你……”
我刚想说“你是不是暗恋我”,下一秒Doc剪断棉线,向我展示整齐的缝合部分。他淡淡开口:“只是在帮着节省你为数不多的生活费。”
此情此景,我不由得吟出著名诗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以利亚斯古怪地瞪了我一眼。
“可悲的恋^母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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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给小鸟医生织条乌鸦图案的围巾当礼物,可惜手笨,织出来的图案抽象又好笑,只能勉勉强强看出是黑色的鸟。
以利亚斯接过的时候语气很是嫌弃,说我的手和脑子一样笨,这种活还得是由他来做。
但从那之后我天天都能看到他戴着那条丑丑的黑白色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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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也算恋^母癖吗?”
“不算,算斯德哥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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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瘫在沙发上望着漏水的天花板叹气:“等我以后飞黄腾达……”
“不要在大白天做梦。”Doc拎起我的一条腿,拿着毛巾在沙发上擦来擦去,“起来,沙发上全是老鼠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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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以后工作了,我一定要和以利亚斯住进不漏水、安静,而且没有老鼠拜访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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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不睡觉偷爬起来刷手机帖子被小鸟医生抓了个正着。
评价为寄。
“你为什么不好好睡觉。”Doc质问。
“那必定不是为了看蝙蝠侠!”我拍着胸脯保证。
小鸟医生气得想用枕头把我闷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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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了,我怀疑袍子才是以利亚斯的本体,因为他从来不脱。
难道他真的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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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课,我坐在教室里摸鱼画画,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回头看是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教室的小鸟医生。
【在这里和幻觉说话会很奇怪。】
我在本子上写字给他看。
“你的意思是,这群平时把你当透明人的同学还会指责你像个精神病?”
Doc伸出两根手指敲我脑袋:“笨蛋小鸟,不要和不在乎你的人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