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岳的死与月读社有关?"
"我不确定。"柳冕的眼神闪烁,"但如果他触碰了'月读使者'的底线,那么……"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月读使者是什么?"
柳冕忽然变得警惕:"你们最好不要继续追查。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记住,新月初现之夜,要格外小心。"
离开监狱后,我决定按照月读社传单上的地址前往一探究竟。周日晚上,我和褚明远来到位于外滩附近的一栋西式建筑。门口站着几名穿着得体的年轻人,胸前别着月形徽章。
大厅内已坐满了人,多为社会各界知识分子。我们找了后排的位置坐下,装作普通听众。
八点整,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走上讲台,他就是月读社的创始人谭星洲。谭身穿深蓝色长衫,举止优雅,一开口就吸引了全场注意。
"诸位,今晚我们谈论的是'天象与国运'。"谭星洲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自古以来,天象变化与人间祸福相应,这不是迷信,而是古人智慧的结晶。"
他开始讲解古代天象记录与历史事件的对应关系,言辞间充满了神秘色彩,却又不乏学术论证,让人难辨真伪。讲到兴奋处,他突然话锋一转:
"三天后,将有新月初现。根据我们的推算,这将是一个关键的时刻,标志着国家命运的转折点。有智慧的人应当在这一天审慎行事,避免冒进。"
台下响起热烈掌声。我注意到,有几位听众在谭星洲说这段话时,右手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将食指与拇指弯曲成月牙形,轻轻按在左胸口。
讲座结束后,大部分听众离场,只有约二十人留下,他们都做了相同的手势。谭星洲向他们点头示意,然后走向一个侧门。
我悄悄跟上,褚明远则留在大厅观察。侧门通向一个小型会议室,里面布置得如同一座微型天文馆,墙上挂满星图和历法表。
二十余人围坐一圈,谭星洲站在中央,神情变得肃穆。
"今天的公开讲座只是表象,"他低声说,"真正的月读仪式现在开始。"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银盒,打开后露出一枚古朴的铜质罗盘。
"月读之眼已经苏醒,"谭星洲环视众人,"天象预示,有人试图破坏我们与天象的联系,亵渎神圣预言。月读使者已经处理了第一个背叛者,但危机尚未解除。"
这时,我注意到林微雨也在人群中,她低着头,似乎不愿被人认出。
谭星洲继续说:"三日后的新月之夜,将是我们展示力量的时刻。月读使者已经选定下一个目标——那个一直试图用所谓'科学'亵渎天意的人。"
我心头一紧,下一个目标会是谁?我必须尽快查明。
就在这时,一名门卫匆匆进来,在谭星洲耳边低语几句。谭的目光立刻扫向我所在的位置。我意识到身份可能暴露,立即转身欲走,却发现门口已被人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