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目标了,"我对褚明远说,"鲁博士很可能就是下一个被害者。我们必须立刻找到他。"
根据信中提供的地址,我们赶往位于虹口区的鲁博士寓所。然而,房东告诉我们鲁博士昨天就已出门,说是要去参加一个学术活动,至今未归。
情况紧急,我决定兵分两路:褚明远去天文台守候,我则回月读社总部附近监视。
傍晚时分,我在月读社附近的茶馆坐下,假装看报。不久,林微雨匆匆走进了月读社大门。直觉告诉我应该跟上去。
我悄悄跟随她进入大楼,发现她直奔顶楼。推开天台门一条缝隙,我看到林微雨正在与一个身影对话,那人背对着我,看不清面貌,只见他穿着深色长衫。
"一切准备就绪,"林微雨低声说,"鲁博士已经答应明晚在天文台与我见面。"
"很好,"那人的声音低沉沙哑,"明晚新月初现之时,月读使者将履行职责,消除这个亵渎者。记住,不能有任何差错。"
"可是,"林微雨犹豫道,"鲁博士只是坚持科学立场,他并不知道我们的——"
"住口!"那人厉声喝断,"月读之眼已经做出判决。你只需执行,不需思考。除非你想步沈仲岳的后尘?"
林微雨颤抖着低下头:"我明白了。"
我意识到情况比想象的更严重。正准备悄悄退出,却不慎碰到一个金属桶,发出清脆响声。
两人立刻转头看向门口。我来不及躲藏,那人已经大步走来,拉开门。是谭星洲!
"又是你!"谭星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你对自己的生命不够珍惜。"
我迅速后退,但身后已无路可退。谭星洲从袖中掣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异手"暗器。
"本不想多造杀孽,"谭星洲冷笑,"但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月读之眼无情了。"
危急时刻,林微雨突然尖叫一声:"不要!"她冲上前拉住谭星洲的手,"再杀人会引来更多调查!"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我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捉住谭星洲持针的手腕,同时一拳击向他的胸口。谭踉跄后退,但很快稳住身形,眼神更加凶狠。
"你以为能逃得掉吗?"他冷笑道,"月读使者无处不在!"
我正欲再次攻击,天台门突然被撞开,褚明远带着几名警察冲了进来。原来他发现天文台无人后,担心我安全,立即带人赶来支援。
谭星洲见状,猛地推开林微雨,朝天台边缘跑去。我追上前想拦住他,却见他翻身跃上栏杆,回头最后看了我一眼:
"月读之眼不会闭合,就算我不在,使者依然会成任务。"
说,他纵身跳下。我冲到栏杆边,只见下方停着一辆汽车,谭星洲已落在车顶,随即滚落在地,跛着脚迅速钻入一条小巷消失不见。
警方立即组织人手追捕,但夜色已深,谭星洲如同幽灵般消失在上海的街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