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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源“还是原来的配方。”
张桂源“我妈一直没变。”
他们坐在樱花树下,分享着和果子,聊着各自的近十年。张桂源说他父亲五年前在一次采访途中遭遇车祸,母亲是小学老师,独自把他拉扯大。柳樱则说起父亲现在是大学教授,母亲在图书馆工作,家里对她期望很高。
张桂源“所以你才总是那么拼命学习啊。”
张桂源“我记得你小时候就特别要强,搭积木一定要搭到最高才满意。”
柳樱有些惊讶他还记得这些细节。在她的记忆里,童年已经褪色成模糊的片段,但张桂源似乎保留着鲜活的回忆。
张桂源“对了,”
张桂源“记得我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吗?”
柳樱摇摇头。
张桂源“你四岁那年,我爬你家墙头想偷摘樱花,结果摔下来擦破了膝盖。”
张桂源指着自己右膝盖上一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张桂源“你不但没告状,还偷偷从家里拿来医药箱给我包扎。”
柳樱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但看着张桂源讲述时闪闪发光的眼睛,她仿佛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自己在笨拙地为一个陌生男孩贴创可贴的画面。
张桂源“从那天起,我就决定要一直保护你。”
张桂源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
张桂源“虽然没过多久你就搬走了。”
一片花瓣落在柳樱的膝盖上,她轻轻捏起它,对着阳光观察那几乎透明的质地。不知为什么,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柳樱“我好像想起来一点那个约定了。”
柳樱“是不是关于...长大后要一起看樱花?”
张桂源的笑容扩大了。
张桂源“差不多吧。具体说的是长大后我要找到小樱,带她去看全世界最美的樱花。”
柳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样孩子气的承诺,他竟然记了十年,还真的实现了——虽然不是全世界最美的樱花,但确实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场樱花雨。
柳樱“那时候真傻。”
她低声说,却悄悄把那片花瓣夹进了手机壳里。
张桂源“哪里傻了?”
张桂源“说到做到,男子汉大丈夫。”
柳樱忍不住笑了。这个笑容比之前的都要自然,都要明亮。张桂源迅速举起相机,咔嚓一声,定格了这个瞬间。
张桂源“这张最好。”
他看着取景器满意地说。
张桂源“真正的柳樱。”
远处传来早读的铃声。柳樱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聊了近一个小时,连忙站起身拍掉裙子上的花瓣。
柳樱“要迟到了。”
张桂源慢悠悠地收拾着东西。
张桂源“怕什么,偶尔迟到一次又不会怎样。”
柳樱“我是学习委员...”
张桂源“学习委员也是人啊。”
张桂源把相机挂回脖子上。
张桂源“走吧,我陪你一起去跟王老师解释。”
他们小跑着穿过校园,樱花花瓣追着他们的脚步飞舞。柳樱的头发上、肩膀上沾满了花瓣,但她顾不上拂去。此刻的她,感觉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同桌两个月的男孩——不,是重新认识了自己的一部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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