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本该充满对未来的憧憬,但对谢时锦而言,却成了一场心碎的开端。
留学期间交往了一年的男友,在她最忙碌于论文和答辩的关头,被她亲手抓住了出轨的确凿证据。
曾经构筑的信任与甜蜜在瞬间崩塌,带着满身疲惫和情伤,谢时锦踏上了回国的航班。
家里的氛围是小心翼翼的安慰,但很快,另一种“关怀”迅速取代了无声的陪伴。
父母知晓情况后,几乎是立刻为她安排了联姻,美其名曰“帮助她早日脱离失恋苦海,开始新生活”。
对方是张家独子,张凌赫,比谢时锦年长五岁,听闻身高188公分,年轻有为,性格成熟稳重,是圈内口碑极佳的对象。
母亲拿着照片给她看时,只评价了四个字:“清冷朴素”。
照片上的男人侧脸线条利落,鼻梁高挺,骨相确实极为优越,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在家里的安排下,两人很快迎来了第一次见面。
地点定在一家格调高雅却并不张扬的餐厅。
谢时锦原本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而来,甚至带着一丝对包办婚姻的抵触。
然而,一顿饭下来,张凌赫的言行举止却悄然改变了她的想法。他谈吐得体,知识渊博却不卖弄,能恰到好处地引导话题,也能耐心倾听她的见解。
虽然比她大五岁,但沟通起来毫无代沟,偶尔流露的幽默感更是让谢时锦几次忍不住轻笑。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外套一件质感极佳的大衣,的确如母亲所说,透着一种低调内敛的清冷感,但并不让人感到难以接近。
用餐接近尾声,张凌赫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他抬眼看向谢时锦,目光沉静而专注,忽然开口询问。
张凌赫“不知道谢小姐对我印象怎么样?”
许是看他看得有些出神,谢时锦愣了一秒,才垂下眼睫,如实回答。
谢时锦“挺好的。”
顿了顿,她鼓起勇气反问。
谢时锦“你呢?”
张凌赫盯着她,听完她的话,唇角渐渐小幅度地弯了起来。
张凌赫“我很满意。”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明确的肯定。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谢时锦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必然红透了。
她甚至觉得脖颈下方也微微发热,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张凌赫的目光掠过她泛红的脸颊和耳尖,语气笃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张凌赫“脸红了。”
这是句肯定句。
第一次见面意外地顺利。
结束后,两人自然地添加了联系方式,以便后续事宜的沟通。两家长辈乐见其成,婚事很快被提上日程。
婚礼低调而隆重。
婚后,谢时锦和张凌赫没有选择分房,仿佛一切都该如此顺其自然。
日子平静地流淌,张凌赫体贴尊重,谢时锦也慢慢尝试着投入这段新的关系。
直到有一天,谢时锦心血来潮,亲自下厨做了便当,打算送去张凌赫公司。
那是她第一次去他的公司。
前台问明身份后恭敬地引她上去。就在她走向张凌赫办公室的途中,经过茶水间时,不经意听到了里面的议论声。
“诶,你听说了吗?张总之前那个国外回来的朋友白小姐,这次返国,张总特意把城东那个项目拿出来,就是跟她家公司谈的。”
“当然听说了,我还听说昨天张总还和那位白小姐单独共进午餐呢,就在公司附近的餐厅……”
话题在她们看见站在门口的谢时锦时戛然而止,目光触及她手中明显是饭盒的袋子时,更是瞬间变得尴尬和躲闪。
恰在此时,张凌赫的秘书快步走了过来,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谢时锦压下心头瞬间涌起的涩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将饭盒递给秘书,微笑道。
谢时锦“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离开公司没多久,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张凌赫发来的信息。
张凌赫“ 来了怎么不进来办公室一起吃?”
谢时锦看着屏幕,指尖顿了顿。
谢时锦“我已经吃过了,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边很快回复,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张凌赫“好,路上注意安全。”
对话暂时停留在这里。
晚上张凌赫下班回家,比平时稍早一些。
他进门时,谢时锦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处理邮件,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语气如常地说了句
谢时锦“回来了”。
却少了几分往日的柔和。
张凌赫换了鞋,脱下外套,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丝不同。
他没有在客厅看到预想中迎上来的身影,甚至感觉她的目光有些回避。
他走到沙发边,在她身边坐下,谢时锦却站起身,说。
谢时锦“我去收拾一下明天要穿的衣服。”
说着便走向卧室。
张凌赫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沉了沉,中午秘书的汇报和此刻她的异常联系到一起,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他起身,跟着走进了卧室。
推开门,谢时锦正站在衣帽间里,确实在整理衣物,但动作有些心不在焉。
张凌赫走到她身后,伸出手臂,从后面轻轻地将她整个圈进怀里,抱得很紧。
张凌赫“老婆。”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张凌赫“你别听公司那些人瞎说。我没有和白小姐单独吃饭,当时还有项目组的其他两位经理在场,他们都可以作证。那个项目之前确实和白氏有接触,但纯粹是商业考量,已经快结束了。”
谢时锦被他抱得一愣,身体微微僵硬。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解释,更没想到他会追进来。
见她没有立刻回应,张凌赫将她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谢时锦“好。”
谢时锦的心瞬间软了下来,那些许的芥蒂在他的坦诚和此刻的神情下消散无踪。
谢时锦“知道啦我相信你。”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张凌赫似乎才松了口气。
随后,他忽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边,轻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他自己也随即俯身,将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张凌赫“老婆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颈间传来,带着浓浓的依赖。
张凌赫“你中午都没陪我吃饭,来了又直接走了,你要哄哄我。”
张凌赫开始低声控诉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与他平日清冷稳重的形象倒是反差大的很
她轻轻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谢时锦“嗯?要怎么哄?”
下一秒,张凌赫抬起头。
他轻轻将她放倒在床榻之上,温热的唇先是若有似无地咬上她敏感的耳垂,带来一阵战栗,随即又慢慢吻上她的唇,由浅至深,极尽缠绵。
他的手也不老实地探入衣摆,在她腰际和胸口暧昧地游走,所到之处点燃火
他贴着她的唇瓣,气息灼热,一字一顿,低哑地呢喃:
张凌赫“我教你,老婆。”
夜,还很长。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将室内交织的呼吸与爱语悄然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