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飞星子默然，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不久后，飞星子如约踏上了飞升之路。临行前，他将绿萝托付给我。

「带她回清玄门吧，那里缺少像她这样有灵性的孩子。」

我点头答应，带着绿萝回到了久违的山门。从此，清玄门不再闭门谢客，而是开始接纳那些有缘人。

至于我，依旧做我的收藏家，只是不再坚持「不做不值得的事」。因为我明白，这世间值得与不值得，从来不是以利益衡量的。

每年冬雪时节，我都会带着绿萝去无名之谷，看那池水，想那个人。

绿萝总会问我，「师父，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微笑，「一些很久以前的事。」

多年后，绿萝长大成人，成为一位出色的修道者。有一天，她对我说，「师父，我想去南荒看看。」

我知道她听说了那里仍有妖邪作乱的消息。

「去吧。」我递给她一把短剑，正是当年的霜痕，已经被我修复，「记住，剑可断万物，却唯独不能斩断执念。」

绿萝郑重地接过剑，「我会记住的。」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时光轮回，过去与现在交织。我抬头看天，雪花开始飘落。

「映雪，你看到了吗？」我轻声问道，「我做到了你说的，成为真正的自己。」

风吹过山谷，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如寒冰莲般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