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导师，资料……”我试图将话题引回正事。

他打断了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那个晚上，我带着一身疲惫和内心的屈辱回到了宿舍。宿舍里很安静，室友们都睡了。我轻手轻脚地洗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为了钱，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可我别无选择。我妈的债务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必须尽快还清那笔钱，才能让妈妈摆脱困境，才能让我们的家重新回到正轨。

第二天一早，我强打起精神去上课。在课堂上，我努力让自己像往常一样，认真听讲，积极回答问题。可我心里清楚，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学生了。

下课后，师兄陈宇走过来，关切地问我：“清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我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师兄，可能没睡好。”

“别太拼了。”他温和地说，“学习固然重要，身体更重要。对了，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发现一家新开的餐厅，评价不错。”

我犹豫了一下。陈宇对我很好，他阳光、正直，是那种典型的优秀师兄。和他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久违的轻松和快乐。可我知道，我不能离他太近。我身上的秘密，就像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我害怕会伤到无辜的他。

“师兄，谢谢你的邀请。”我斟酌着词句，“不过我晚上约了朋友。”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好吧，下次有机会再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又带着一丝愧疚：“嗯，谢谢师兄。”

告别陈宇，我回到宿舍。室友们都在各自忙碌。小雅正在敷面膜，小婷在看综艺，小雨在玩游戏。她们都很正常，只有我，心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拿出手机，点开和导师的微信聊天记录。那些暧昧的字眼，那些屈辱的对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上。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删除，却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昨天在图书馆看到的那条微信。

“宝贝，今晚来我办公室，有惊喜。”

“宝贝……”这个称呼，导师也对别人用吗？那个“宝贝”是谁？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我开始翻看导师的朋友圈，他的微信头像是一个风景照，朋友圈里大多是一些学术会议的照片，或是转发的专业文章。表面上，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学者。

我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我开始留意导师的行踪，留意他接触的人。我发现，他除了正常的教学和学术活动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社交圈。

直到那天，我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偶然看到了导师。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那个女孩，我认识。她是隔壁系的系花，名叫林晓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