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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刘明转向池星缘,"本可以当作意外处理。但那个多事的校医坚持要做详细检查,发现了你记忆可能恢复的证据..."他摇摇头,"可惜今晚又要发生一起悲剧了。三名学生私自进入危楼,不幸遭遇坍塌..."
"你不会得逞的。"池星缘咬牙道,"太多人知道真相了。"
"比如?"刘明不以为然地挑眉,"你那个小团体?唐九洲已经在医院'昏迷不醒'了,蒲熠星很快也会'意外'坠楼。至于证据..."他晃了晃假U盘,"没有实质性证据,一切都是谣言。"
就在这时,周峻纬突然挣脱绳索,一拳打在副校长脸上。齐思钧也挣脱出来,扑向刘明。混乱中,池星缘抓起钢琴上的金属节拍器,狠狠砸向副校长的后脑勺。对方闷哼一声倒地,但刘明已经掏出了一把手枪。
"够了!"他怒吼着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回荡在琴房。池星缘感到一阵剧痛——子弹擦过她的左臂,鲜血顿时浸透了衣袖。周峻纬发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怒吼,不顾一切地扑向刘明。两人扭打在一起,又一声枪响,天花板上的吊灯应声碎裂,玻璃碎片如雨般落下。
"星缘,快跑!"齐思钧拽着她向门口移动,但副校长已经爬起来堵住了去路。
千钧一发之际,琴房的门突然被撞开。蒲熠星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令所有人震惊的——邵明明和一群拿着相机的人。
"直播中,刘局长。"邵明明举着手机,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三万观众正在观看您精彩的表现。"
刘明僵住了,枪口微微下垂。这个瞬间,周峻纬一个肘击打在他腹部,夺过了手枪。
"不可能!"刘明脸色惨白,"唐九洲明明..."
"在安全的地方发直播链接。"蒲熠星冷冷地说,"你的手下抓错人了——他袭击的是穿着唐九洲外套的假人。"
池星缘这才注意到,邵明明身后的人群里有记者、律师,甚至还有几位穿制服的警官——不是本地警察,而是省公安厅的专案组。
"证据已经送到省纪委了。"一位女警官上前给刘明戴上手铐,"包括账本原件、地下室照片,以及...你刚才的精彩供词。"
刘明面如死灰,被带走时还在喃喃自语:"账本不可能...十五年前就销毁了..."
池星缘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条星星手链:"我父亲...把它藏在了这里。"
手链上的小星星被拧开,里面露出一张微型存储卡——这正是父亲当年藏起的账本副本,母亲临终前塞给了她,而她一直当作普通遗物保存着。
周峻纬紧紧抱住她,声音颤抖:"你流血了..."
"只是擦伤。"池星缘轻声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失血加上肾上腺素消退,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的意识里,她感觉到周峻纬将她打横抱起,听见他近乎哀求的低语:"别离开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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