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欧阳蝉快速道："明晚戌时，太子府后花园相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三日后的祭祀仪式我们必须参加，但要按我说的做。"

三人匆匆分散。欧阳蝉借着夜色掩护，巧妙避开追兵，回到自己的住处。

当她悄然进门，却发现屋内灯火通明。

"欧阳学士，夜游归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欧阳蝉心头一凛，缓缓转身——皇帝陆昭正坐在她的书案前，手中把玩着那封写给陈将军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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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深夜造访，有失体统。"欧阳蝉强自镇定。

陆昭冷笑："朕若不来，怕是要错过欧阳学士的精彩夜行。"他站起身，逼近欧阳蝉，"你知道朕最欣赏你什么吗？就是这份临危不乱的从容。可如今，你却让朕失望了。"

"臣女不知陛下何意。"

"还在装？"陆昭将手中信件摔在地上，"你以为你派出的信使能逃过朕的眼线？那人已经被拿下了。"

欧阳蝉心中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陛下误会了，臣女只是请教星象之事。"

"星象？"陆昭讥讽道，"你是想请教如何利用红丝天命吧？"他猛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颈，"你可知道，擅自窥探天机是死罪？"

欧阳蝉被迫仰起头，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陛下，您不会杀我。"

"哦？"陆昭眯起眼，"何以见得？"

"没有我，您的逆转国运之计就会失败，这是您不能承受的。"她声音虽然因窒息而沙哑，眼中却闪着智慧的光芒，"况且，我已掌握了部分红丝力量，您还需要我主动配合。"

陆昭松开手，冷笑道："你在虚张声势。"

欧阳蝉理了理衣领，忽然抬手一挥，左臂的红丝仿佛活了过来，一道红光闪过，书架上的一本书无声无息地飞落在地。

皇帝脸色大变："你...真的觉醒了？"

"略通皮毛。"欧阳蝉淡然道，"陛下若强行杀我，只会适得其反。不如让我主动配合祭祀，对您更为有利。"

陆昭沉默良久，终于冷冷一笑："好一个欧阳蝉，果然不凡。既如此，朕成全你。但朕会派人全天监视你，若有异动，立即处死。"

"臣女明白。"

皇帝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今晚与另外两位红丝女子会面。她们的处境，比你更加危险。特别是那位太子妃，一举一动都在朕的掌控之中。"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离去，留下欧阳蝉一人伫立在灯下。

"青灯！"她低声唤道。

贴身婢女从暗处现身："小姐，属下在。"

"备纸笔，我要连夜写两封信。"欧阳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第一封给陈将军，请他按原计划行事。第二封..."她顿了顿，"给南疆烈士营中的那位。"

青灯脸色微变："小姐是说..."

"不错，就是他。"欧阳蝉目光深远，"事到如今，是时候让他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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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欧阳蝉被"请"到宫中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