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世子妃有喜了？"一位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夫人笑着问道。
"是的，谭夫人。"柳沐芳微笑应答，"刚满三个月。"
"三个月啊，正是危险的时候。"另一位夫人意味深长地说，"可知道是男是女？"
柳沐芳面不改色："尚未查验，一切随缘。"
孙氏在一旁插话："说起来也奇怪，芳儿嫁进来三年才有身孕。前些日子我还担心她不能生育，如今倒是有了。只是..."她故作叹息，"只可惜前几日闹出那样的事，真是让人心寒啊。"
"什么事啊？"贵妇们顿时来了兴趣。
孙氏摇摇头："不提也罢，家丑不可外扬。"
"母亲若是指阿鸾中毒一事，大可明说。"柳沐芳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只是此事尚有疑点，真相如何，还未可知。"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贵妇们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回应。
孙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冷声道："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若不是念在你有身孕，按家法早该重处了。"
柳沐芳不卑不亢："证据可以造假，真相却终将大白。"
正当气氛紧张之际，门外传来通报："世子爷到。"
萧衍大步走进来，向各位夫人行礼后，转向母亲："母亲，舅舅来了，正在书房等您呢。"
孙氏一惊："你外祖父来了？他不是在庄上养病吗？怎么突然来了？"
萧衍面色凝重："听说是有要事相商。舅舅说，事关咱们萧家未来。"
孙氏立刻起身告辞："各位姐妹，失陪了。我哥哥难得来一次，我得去看看。"
贵妇们纷纷表示理解，也告辞离去。厅内只剩下柳沐芳和萧衍两人。
"多谢夫君解围。"柳沐芳轻声道。
萧衍摇摇头："我只是实话实说。外祖父确实来了，不过他要见的人是你。"
柳沐芳惊讶地抬头："见我？"
萧衍点头："外祖父说，他认识你母亲。"
柳沐芳心中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母亲柳妙仪去世多年，萧家的老太爷居然认识她？
"他在哪里？"柳沐芳急切地问。
"花厅等你。"萧衍看着妻子的反应，若有所思，"外祖父不会害你，你可以放心去见他。"
柳沐芳来到花厅，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老者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地看向她。
"柳姑娘，多年不见，你越发像你母亲了。"老者语气慈祥。
柳沐芳行了一礼："老太爷认识家母？"
老者点点头："你母亲曾救过我的命。那时我重病缠身，众医束手，是你母亲以独特医术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柳沐芳心中震动："原来如此。只是，老太爷今日找我，是为何事？"
老者叹了口气："听说你近日在府中遇到了麻烦。我虽年迈，但也知道我那女儿的为人。她向来眼高于顶，容不下她看不起的人。你既是柳妙仪之女，又有了身孕，她自然会想方设法除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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