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努力挤出一个更自然的笑容：“可能有点感冒。”
“是吗？要不要喝点热水？”她问。
“不用了，谢谢。”我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空气突然变得有些沉默。我能感觉到她还在观察我。她的目光在我脸上、身上、然后又回到地上的那块污渍。
“你这个咖啡渍怎么擦不掉啊？”她又问。
我心跳漏了一拍：“可能是渗透进去了吧。”
她突然站起来，走向茶几。“我看看。”
我身体紧绷，随时准备阻止她。
她蹲下身，仔细看着那块污渍。然后她用手指沾了一点，凑到鼻子闻了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闻了一下，皱了皱眉：“这好像不是咖啡啊。”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了。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困惑和怀疑：“这是什么？”
我大脑一片混乱，嘴里却鬼使神差地蹦出一句话：“呃……红酒。”
“红酒？”她扬起眉毛，“你什么时候开始喝红酒了？而且红酒应该没这么深的颜色吧？”
我哑口无言。
她站起身，目光在我身上游移。她的眼神让我感觉无所遁形。她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她重复道。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说谎？解释？还是……
我突然想到，如果她发现了，我该怎么办？让她替我保守秘密？还是……让她也变成秘密的一部分？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在我脑海里游荡。
林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神从疑惑变成了探究，然后，我好像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不，不可能。她怎么会恐惧？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不能自乱阵脚。
“可能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吧。”我故作轻松地说，然后站起身，“我去倒杯水。”
我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过我的指尖，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看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那是一个全陌生的，惊恐万状的女人。
我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然后我打开橱柜，拿出了一个药瓶。安眠药。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形成。
如果……如果她睡着了呢？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倒了两片安眠药在手心。我看着那两片白色的小药丸，它们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我回到客厅，林琪还站在原地。她没有再看地上的污渍，而是看向了卧室的方向。她的目光好像能穿透那扇紧闭的门，看到里面的秘密。
“林琪，喝水。”我走上前，把水杯递给她。
她接过水杯，但没有喝。她还是看着卧室的方向。
“你确定你只是不舒服吗？”她问，声音很轻，但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穿透力。
我心猛地一跳。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说，她猜到了什么？
“当然。”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怎么了？你觉得还有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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