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在那个冬天崩塌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让我失去了声音,医生诊断是病毒感染损伤了声带,恢复希望渺茫。我从一个能言善辩的主持人,变成了一个寂静的哑巴。
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感觉自己也被这场病染成了灰白色。我的丈夫,徐峰,他安慰我说会一直陪着我,可我从他眼中看到的,除了怜悯,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厌烦。
我的世界只剩下无声的画面。直到有一天,我在医院复查,医生给我注射了一种新的实验性药物,说是能帮助修复声带。我回家后,疲惫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我竟然听到了一阵低语声。
那声音很轻,很模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以为是幻觉,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是徐峰的声音。他在和一个人说话。
“她现在这样,简直是个废物,什么用都没有。”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冰窖。我听不清他在和谁说话,但我听清了他话语中的刻薄和不耐。
我尝试发出声音,却依然只有沙哑的气音。我发现,虽然我无法说话,但我竟然能“听到”别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就像那些低语声一样。这种能力,在我失去声音后,竟然奇迹般地出现了。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听”徐峰的心声。他表面上对我体贴入微,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对我的嫌弃和厌恶。他想的是,“这个哑巴,只会拖累我,什么时候能滚蛋?”
我感到一阵恶心。更让我震惊的是,我听到他内心深处在和另一个女人交流。那个女人是我的“好闺蜜”,李娜。
她们的交流充满了甜蜜和计划。
“等她死了,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她不会知道,我给她吃的药,会让她越来越虚弱。”
我如遭雷击。原来我的病,我的虚弱,并不是病毒那么简单。她们竟然一直在给我下药!
我强忍着内心的惊涛骇浪,表面上依然是那个脆弱无助的哑巴。我开始暗中观察徐峰和李娜。他们以为我听不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我面前肆无忌惮。
李娜会假惺惺地来看我,握着我的手安慰我,可我听到她心里的声音是,“这个蠢货,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徐峰会给我端药,喂我吃饭,在我额头留下一个吻,可他心里的声音是,“快吃吧,早点死,我就自由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愤怒。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竟然联手想要我的命。
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搜集证据。我利用我的“听心术”,听他们计划下药的时间、地点,然后悄悄地避开。我将他们给我的药藏起来,留下了样本。我还听到他们谈论我的财产,谈论我死了以后如何分配我的遗产。他们甚至已经找好了律师,伪造了我的遗嘱。
我听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和恶毒的计划,感到一阵阵眩晕。我意识到,他们不仅仅是贪图我的财产,他们似乎还有更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