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开始环顾我的公寓。"其他人什么时候到？柳婉又迟到吗？"
"应该快了。"我紧张地看了一眼时钟，"你要喝点什么吗？"
"来杯冰水吧，今天热死了。"
冰水。这两个字如同一记重锤击中我的胸口。我僵在原地，眼前闪过冰箱里那具扭曲的尸体。
"怎么了？"林雨皱眉。
"没什么，我去给你倒水。"我机械地走向厨房，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铅块。
站在冰箱前，我的手不停颤抖。深呼吸，深呼吸。我告诉自己，只要打开上层取冰块就好，不会有问题的。
缓缓打开冰箱门，取出制冰盒，我注意到冰箱底部有一小滩暗红色的液体正在凝固。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需要帮忙吗？"林雨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不用，马上就好！"我迅速抽出几张厨房纸巾，擦拭那滩血迹，然后倒了一杯冰水。
回到客厅，林雨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滑动着手机屏幕。"奇怪，柳婉今天一条朋友圈都没发，平时这个点她已经发了好几条了。"
"可能在忙吧。"我将水杯递给她，尽量保持声音平稳。
"对了，萧远呢？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林雨接过水杯，随口问道。
萧远——我刚刚杀死的男友。我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他……出差了。今天早上就走的。"
"是吗？"林雨抬起眉毛，"奇怪，我好像昨晚还在小区门口遇到他了，他说这周末都不用出门。"
我感到一阵眩晕，强迫自己微笑。"啊，是临时通知的，公司有急事。"
林雨点点头，似乎没有怀疑，继续刷着手机。
门铃再次响起。是田小雅，我们小圈子里的第三个人，一位甜美的幼儿园老师，总是充满童话般的幻想。
"嗨！我买了蛋糕！"她举起手中的盒子，笑容灿烂。
随着田小雅的到来，氛围稍微轻松了一些。我们三个坐在客厅里闲聊，等待最后一位成员柳婉的出现。
突然，我听到了冰箱发出的异常声响——一种低沉的、不规则的嗡鸣，仿佛内部有什么东西正在移动。
"你的冰箱怎么回事？"林雨敏锐地问道。
"可能是除霜功能自动启动了。"我努力保持平静，但心跳已经加速到危险的程度。
"听起来不太对劲，"田小雅也注意到了，"像是什么东西卡住了。"
我起身走向厨房，想要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我去看看，顺便拿点喝的。你们要红酒还是啤酒？"
就在这时，门铃第三次响起。
"我去开门吧！"田小雅兴奋地跳起来，向门口跑去。
我站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眼睁睁看着田小雅打开门，然后愣在原地。
门外站着的不是柳婉，而是两位警察。
"请问这里是萧远先生的住所吗？"其中一位警察问道。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
田小雅困惑地看向我，等待解释。林雨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色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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