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蕊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施无恙，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陪了你这么多年，现在竟然为了她..."
"月蕊，你我之间早已无可能。"施无恙平静地说，"从我摔下马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约定就已经作废了。是我父母执意要娶一门亲事给我冲喜，我才有了今日的妻子。但无论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林月蕊哭着跑了出去，留下我们二人相对无言。
晚上，我端着晚膳进屋时，施无恙正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月色发呆。
"夫君，吃些东西吧。"我轻声说道，将食盒放在桌上。
他转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今日之事，让你见笑了。"
我摇摇头："林姑娘与夫君自幼相识，感情深厚也是情理之中。"
"不，你误会了。"施无恙轻叹一声，"我与月蕊确实从小认识，我父亲也曾有意与琴城侯府结亲。但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你想象的那种感情。"
我有些惊讶："可是她说..."
"她只是不甘心。"施无恙苦笑道，"在我受伤之前，琴城侯府对这门亲事很是热络。但自从我瘫痪在床，他们便再无音讯。直到近日听说我娶亲了，月蕊才又出现。"
我心中一酸，轻声道："原来如此。"
施无恙看着我，突然问道："你后悔吗？嫁给我这个废人。"
"我说过，您不是废人。"我坚定地说，"我不后悔。"
"即使我可能活不了多久？"
"即使如此。"我走到他身边，为他盛了一碗粥，"人生在世，谁能预知明天？我只知道，此刻您是我的夫君，我是您的妻子。这就够了。"
施无恙默然接过碗，低头喝了一口："何思辰，你真是个傻姑娘。"
我笑了："傻一点也好，至少不会想太多烦心事。"
他看着我的笑容，嘴角也微微勾起："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一怔，随即红了脸："夫君说笑了。"
"不，我是认真的。"他轻声道，"谢谢你，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还愿意陪在我身边。"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或许这段始于无奈的婚姻，还能开出别样的花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施无恙的态度越发温和，我们之间的交谈也多了起来。我会为他讲述我在集市上看到的趣事，或是读一些有趣的故事给他听。而他则会教我下棋，告诉我一些他年少时的经历。
一日，我正在熬药，嬷嬷突然急匆匆地跑来："少奶奶，老爷夫人回来了，正在前厅等您和公子呢！"
我心中一紧，连忙放下药罐："是吗？我这就去告诉夫君。"
自我嫁入施家以来，老爷夫人一直在南方祖宅，今日突然回京，想必是为了施无恙的病情。
当我走进屋内，施无恙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正让侍女为他更衣。
"夫君，需要我帮忙吗？"我上前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帮我整理一下头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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