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彦以为他赢了,谁想梅黎阳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成功。
他输了,却认为阿帛赢了。
事实上他和阿帛都输了。
就像那天父亲带回家的蟋蟀,一只当场被斗死,一只当时赢了,却也只是残存苟活了一夜。
而梅黎阳,是盖上盒子的阿帛。
从一开始,他们只是蟋蟀罢了。】
这是林宿所写孟家兄弟的文段,秦钰记得格外清晰,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只蟋蟀,正被关在一个盒子里边供人取乐?
这种违和感,自九九开播后愈发深刻而明了。
“你们都没事吧?”
余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翻来覆去在一个并不大的空间里寻找佚名属实有些费劲。
“没事,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四个是打算怎么办?这边可是很偏僻的。”
亲爱的莫医生,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相信我。
“你打算怎么办?还是说你有车?能捎我们一程?”
刚说完,不远便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九九辨认一下,确定是自家老爸后撒着欢跑去。
又突然顿住,回转过来开口询问:“你们要不要坐我爸的车?”
“不了不了,打车就好,也不是特别晚。你快回去吧,别让父母担心了,有机会再见吧。”
“这样啊,好吧,再见了,明天还要再来找佚名哥吗?我还是有点担心。”
总觉得林宿在驱赶九九怎么回事?
是有什么事吗?
“啊……兄台你还要再来找他吗?嗯,我明天有很多事可能来不了。”
沐云婉拒了,不过明天能有什么事?
哦,主线正式启动,奉言村嘛,了解了,不对,他应该会被派到另一个地方吧?
主编哥可能会另排一个局吧?
“我们还是得回暮坪,刚刚已经打电话让哥来接我们了,很抱歉明天不能来了。”
余江说的哥是哪一个?
秦钰满脸懵,他们认识什么人吗?
这么有人脉的?
“好吧……莫医生呢?”
“看情况吧,我明天应该不排班,路上小心。”
眼见着九九离开,其余几人互相审视半晌,还是秦钰因为觉得自己被蒙在了里面:“所以,我们几个留下来是打算说个什么事?”
“嗯,我就谢谢你们的聚阴符了,林江小姐。”
莫医生笑得很欢,嘴角下的痣随着嘴唇而有了移动,是食痣啊……
福。
“就我们几个人了就没必要这么叫了,你说我鼓动九九把护身的干爹干妈给你的话,你岂不是要裂开了?哦,不,会直接炸开吧?说来也真是奇怪,你居然是有痛觉的吗?”
林宿那把刀在昏黄而不断闪烁着的路灯下时不时有刺目的反光,却见其刀身向上抛下而后用手稳稳接住并将刀刃收起。
想来也只是开了个玩笑,怎么说也是童靈神的手下,所以不会轻易动手。
“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试了啊,会伤到人的。”
莫医生想来是有一种神者爱人的情怀。
可以说无论何时都没有生过气,而且包括林宿在内,有不少人都伤害过或杀死过他。
似乎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内心也真是强大。
不过就莫承威本体是一个招阴童子而言,确实能装下不少东西,所以这种包容是因为他没有自己的“心”吗?
不对,想法是靠大脑皮层掌控的,所以非唯物主义生物是用什么思考的?
好问题。
嗯……
嗯?
胡思乱想间,猝不及防被摸了头。
还在发愣却听莫医生有些许婉惜地感慨一句:“嗯,你们为什么都长得这么高了呢?现在摸头都要向上伸手了。”
“不是?为什么要碰我头发?”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一大半原因都是由于秦钰在场身高最矮。
“……你想说什么?”
沐云警惕地看着莫承威,谨慎护住自己的宝贵头发。
“你们四个都是好孩子啊……不要做出让我伤心的事啊。”
趁着秦钰没反应过来,正在思考他话中的意思时。
莫承威又趁机摸了一把头发。
“他头发有这么好摸吗?”
林宿诚心发问。
本来莫承威已经打算留了,但还是发自内心地说出真相:“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摸你们三个任何一个都会炸毛啊。”
说到底就是我矮……呵呵。
秦钰本想开骂却为时已晚,莫承威早已经功成身退,那速度堪比瞬移,转眼间便走远了一大截。
“他居然说我们是好孩子?”
余江的思绪还停在莫承威那句“好孩子”上,他们四个吗?
真的假的?
偷骗抢杀的好孩子还是第一次听说。
“人来了吗?江江?”
沐云对于在露天等许久什么的并没有兴趣,秦钰亦然如此。
正打算伸懒腰时,却又一次感应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有东西在不断靠近,并想要对自身出手。
下一秒,脖颈间擦过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摸上自己刚刚受伤的地方,不,没受伤……
怎么会?
愣神间,他的手指已被利器划伤,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地方——
一阵白色反光闪过,那件凶器已被林宿稳稳接住。
黏稠的猩红液体从手心渗出,点点滴落,缓慢而持久,在路灯的照射下,连滴落到石板路上的血渍都呈近黑色。
就像秦钰乘火车时所见的自己的眼睛,颜色是不是比之前还要鲜亮些了?
他这般胡思乱想着,却不敢于去求证——
那个出手的人,又是谁?
为什么?
如果不是那样未卜先知的能力……
脖颈处大动脉被划开只需十分钟就可以验尸了。
“前辈是找到佚名哥了?”
前辈?
忍着痛不去管手指受的伤,随林宿目光所至之处转身望去,一个硕大的娃娃头映入眼帘,正张着诡异的笑容朝向这边—―
他的手甚至都没有收回,另一件器物也在其手中现形,那是一把匕首,刚刚划伤手指的应该也是这一类的利器。
“我就试试这小子,没想到你反应还挺快哈,哥就知道西封不养闲人。”
子车甫昭欠兮兮的语气确实让人火大,但秦钰还是太吃战力了,有没有什么简单又好用的报复方式?
有的兄弟,包有的,你等着奉言村剧情吧。
“因为我们几个死了对你的编制没什么影响吗?”
余江倒是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所以佚名哥果然还是有主角光环吧?
这待遇不一样啊……
“瞧你这人啊,眯眼仔你瞎说什么大实话,我还要找你们的麻烦来着。”
眯眼仔是余江的外号?
怪形象的哈……
“差点把前辈的编制弄没了是吗?”
林宿罕见的笑嘻嘻,给秦钰造成了极强的精神损失。
“眼镜女你也知道啊,何况这个佚名出了事你们一样逃不了。”
“那真是太有乐子了,前辈可以试着重操旧业啊,我可以来个蒙眼接飞刀什么的。”
这就是西封感天动地同事情吗?
长见识了。
“少跟你爹贫嘴,人掉哪儿了?”
好有编制人的自觉性,果然除了三蹦子,最爱的就是编制了。
“剧院的洞里,怎么找都没看见,昭兄,我觉得可能是撞邪了。”
昭兄?
啊?
这……
不是,这是什么称呼?
“说了多少遍叫爹?一个个没点儿自觉……”
子车甫昭骂骂咧咧,“还真是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
啊哈……
究竟是谁求他骂,果真抖M吧?
“你先前为什么要给莫承威聚阴符?”
萦绕在心头许久的疑惑终于问出,先前一件又一件的事使得谈话被一次次打断。
“他是邪祟,那种害人的符反而对其有益。”
反手从背包中掏出几张黑纸,其上符文并不能看清,但单凭颜色看就不是好东西。
“把这个给他后,在原剧情中应该在的地方不见人影,你说,这是不是一种改变?我们能够影响这个世界,哪怕变化微乎其微……”
后言消散在诡异自燃的符纸中,其暗红的字符闪烁着淡淡的血光——
“这是化太岁符,黄纸朱秒为转运,此纸画符——
扰命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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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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