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对峙

校门口的硝烟

可馨可馨踮起脚尖，纤细的手指轻轻拽了拽吴世勋的袖口："世勋，你们不是兄弟吗？"她的声音甜得像是浸了蜜糖，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再说了我这不是给你惊喜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吴世勋的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但眼中的怒意已经软化了几分。他向来拿可馨的撒娇没有办法，这次也不例外。

金泰亨金泰亨适时地走上前来，嘴角挂着从容的微笑："我们又见面了。"他的目光越过吴世勋，落在不远处的函纾身上，眼神闪烁了一下。

艾琳艾琳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一把拉住可馨的手臂："可馨好久不见了，想我了没有？"她不由分说地拽着可馨往校内走，"走，姐带你去熟悉熟悉学校。"

可馨可馨回头看了吴世勋一眼，不情不愿地被拖走："好啊！世勋我先走了。"

吴世勋待两个女孩走远，吴世勋转向金泰亨，眼神锐利如刀："金泰亨，你好像已经有女朋友了吧？惦记着别人的女朋友不太好吧！"

金泰亨金泰亨轻笑一声，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姿态闲适得像是讨论天气："话可不要说得太绝，"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站在校门内侧的函纾，"再说了，我和函纾还没有在一起呢。"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刺入函纾的心脏。她攥紧了书包带，指节泛白。前天晚上那个说"你迟早都会是我女朋友"的人，现在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否认他们的关系。

凡凡再也听不下去，大步上前揪住金泰亨的衣领："金泰亨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爱函纾，请你离开她！"

金泰亨金泰亨轻松挣脱凡的手，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凭什么？"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我可是跟你们学的。你们不也有女朋友，照样和她走得近，为什么我就不行了呢？"

边伯贤边伯贤冷笑一声，挡在凡前面："我不会让你伤害小纾的，"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走着瞧。"

金泰亨"那就拭目以待了。"金泰亨微微颔首，目光最后在函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各位，我就先走了。"

金钟仁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晨光中，留下剑拔弩张的众人。金钟仁走到凡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哥，怎么办？我们已经伤害过小不点儿了，绝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这个久违的昵称让函纾浑身一颤。那是两年前，金钟仁给她起的绰号，因为她是年级里个子最小的女生。听到这个称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练习室里的舞蹈教学，天台上的星空谈心，还有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

凡凡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嗯，我们先回教室吧。"他的目光扫过站在原地的函纾，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教室里的静默

函纾函纾深吸一口气，转向身旁的刘管家："刘叔，我先回教室了。"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仿佛刚才那场争执与她毫无关系。

？刘管家担忧地看着她："好的，小纾。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函纾点点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转身走向教学楼的路上，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她怕再慢一步，强忍的泪水就会决堤。

推开教室门的那一刻，原本嘈杂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同情，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李智恩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却被郑秀妍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函纾低着头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发现桌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奶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落，在桌面上留下一圈水痕。她抬头看向邻座的赖冠霖，后者正专注地翻着一本小说，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察觉。

函纾"谢谢。"函纾小声说。

赖冠霖的手指在书页上停顿了一下，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上课铃响起，老师走进教室开始讲课。函纾机械地翻开课本，目光却不断飘向窗外。樱花树下，金泰亨曾站在那里等她放学；停车场旁，他曾因为她说想吃冰淇淋而跑遍半个城市；音乐教室里，他弹着钢琴为她唱《For Life》...

而现在，他和另一个女孩站在一起，当着所有人的面否认他们的关系。

？"函纾同学，请回答这个问题。"

老师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函纾茫然地站起来，发现全班同学都在看着她。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函纾"我...我不知道。"她最终低声承认。

？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老师的眉头皱了起来："函纾同学，请你课后留下来。"

函纾点点头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奶茶杯。温热透过纸杯传递到指尖，却无法温暖她冰凉的心。

赖冠霖突然推过来一张纸条：【喝点甜的会好受些。】

函纾惊讶地看向他，发现他的目光清澈而了然，仿佛看透了她所有的伪装。她拿起奶茶喝了一口，过分的甜腻在舌尖蔓延，却奇迹般地让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函纾收拾着书包，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嗓音。

朴灿烈"函纾。"朴灿烈站在那里，身后是EXO的其他成员。他的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函纾的手停在半空，心跳突然加速。她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是为早上的事道歉，还是来告诉她更多关于金泰亨和可馨的事？

金泰亨就在这时，教室后门被推开，金泰亨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小纾，我来接你放学。"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门口。金泰亨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束白色满天星——那是函纾最喜欢的花。他的笑容依旧迷人，仿佛早上那场争执从未发生过。

函纾站在两群人之间，感到一阵眩晕。她该相信谁？该走向谁？而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究竟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