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将至的沉闷气息笼罩着整个教室,仿佛空气被浸透在湿漉漉的棉花里,呼吸都带着一种粘稠感。林鲸生埋首于一道物理题,笔尖摩擦草稿纸的声音刺耳又细微,像是某种昆虫啃噬枯叶的动静。突然,她将一团橡皮屑扫了过来,那些碎屑轻飘飘地落在我的手腕上,触感微凉,如同一抹苍白的雪,瞬间融化在皮肤间。
林鲸生余向晚
林鲸生低垂着头,声音轻飘得像刀片缓缓刮过玻璃,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锋利。那语气里的隐秘情绪,如同一道无声裂痕,深深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林鲸生你盯着我看了17分钟
我捏起一粒橡皮屑,轻轻按在她手背突起的青色血管上。
我(余向晚)数这么清楚?
林鲸生终于转过脸来,鼻尖几乎触及我的睫毛。空调冷凝水滴答滴答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瞳孔呈现出一种危险的琥珀色,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将人吸入无底的漩涡之中。
林鲸生因为我在等你开口。
上周,她在生物实验室解剖青蛙时,就是这样的目光——手套沾满血水,可手中的手术刀稳得令人胆寒。此刻,她的指尖正缓缓游走于我的课桌边缘,指甲划过掉漆的木面,发出细碎刺耳的声响,如同某种隐秘的低语,在空气中悄然蔓延开来。
我猛地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她的椅子前腿离地三寸,整个人悬在危险的平衡点上。全班都在低头写卷子,只有她的呼吸骤然收紧,热气喷在我锁骨上:
林鲸生你猜我抽屉里有什么?
她的膝盖抵进我双腿之间,校服裙摆擦过我的皮肤,像火燎一般灼烫。我另一只手探进她课桌深处,摸到一个硬皮笔记本。翻开时,几十张我的侧脸速写哗啦啦散落——食堂排队时、图书馆窗边、还有那天在小姨家后院,我抽烟被呛到的瞬间。
我(余向晚)变态
我(余向晚)我哑着嗓子说
她忽然笑起来,虎牙闪着寒光。
林鲸生还有更变态的。
笔记本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皱巴巴的作文纸,上面是她的字迹:《论血缘关系对多巴胺分泌的影响》。我一眼扫到用红笔圈出的段落——“当基因相似度达到25%时,人体会产生更强烈的……”
雷声炸响的一瞬,我撕碎了那张纸。纸屑像雪片般落在我们之间,她却在笑,笑得肩膀微微发抖。
林鲸生你撕掉的是复印件。
我扣住她的下巴,拇指毫不留情地按上她柔软的下唇。她眼底寒光一闪,贝齿瞬间合拢,犬齿精准嵌入我的指节。一阵刺痛顺着皮肉直窜上脑,头皮竟微微发麻。血腥味悄然蔓延在齿间,如同一场无声的挑衅。然而下一秒,她忽然伸出舌尖,轻轻一卷,将那颗颤巍巍的血珠舔去,动作间带着难以言喻的危险与魅惑。
林鲸生现在我们的DNA真的混合了。
她喘息着说。
走廊传来老师的脚步声,我们依旧维持着这个扭曲的姿势。她的睫毛扫过我虎口的疤,像那年母亲入狱前,最后落在我脸上的吻。
雨势终于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她抬起手,在水雾氤氲的窗玻璃上轻轻勾勒出一个歪斜的爱心,然而下一秒却毫不犹豫地画上一道刺目的叉。水珠顺着那痕迹蜿蜒流淌,仿佛无声冲刷她的犹豫与挣扎。就在这一瞬间,她贴近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骨,带着一丝颤抖低声说道:
林鲸生明天我妈不在家。
我扯开她衬衫第二颗纽扣,在锁骨上留下泛红的指印。
我(余向晚)你会后悔的。
她按住我作乱的手,眼眸亮得吓人。
林鲸生试试看。
后来,我们被罚打扫教室。她踮起脚尖擦黑板时,我故意将湿漉漉的抹布甩向她的裙子。水迹在她大腿根部悄然晕开,像一幅未完成的画。她转过身,毫不犹豫地抓起板擦敲在我的头顶,粉笔灰随之滑落,钻进我的衣领,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恰似那个夏天所有无法言说的秘密,最终化作了肌肤上的隐约刺痛与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