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放开我！』
我像只被抓住后颈的猫一样，被边伯贤和田柾国一人一边架在半空中。十五个大男孩围成一圈，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怒那，"朴灿烈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大白牙笑容，"既然答应了做我们女朋友，总要有点表示吧？"
『什么表示？！』我警惕地缩了缩脖子，『我警告你们别乱来！』
"比如..."金泰亨突然凑近，那张被称为"名品嘴唇"的唇瓣近在咫尺，"一个欢迎吻？"
『不行！』我吓得差点当场消失，『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田柾国撅起嘴，用他那招牌的小奶音撒娇，"怒那偏心！"
『这不是偏心的问题！』我急得直跺脚，『我是系统！你们是偶像！这根本不——』
"适可而止。"闵玧其突然出声，我感激地看向他，以为这个最理智的成员要救我于水火。谁知他下一句就是："别吓到怒那，一个个来。"
『闵玧其！』我气得想咬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当然。"闵玧其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怒那忘了？我们现在是'系统使用者联盟'。"
我绝望地看向其他成员，希望有人能良心发现。然而十五双眼睛里写满了同样的期待——这群狼崽子根本没打算放过我！
"我先来！"边伯贤突然松开我，转而捧住我的脸，"怒那，闭眼～"
『不闭！』我死死瞪着眼睛，『边伯贤你敢——』
话音未落，一个温软的触感落在我的额头上。边伯贤的嘴唇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一触即离。
"骗你的～"他得意地笑着，"第一次当然要温柔点。"
我愣在原地，额头上的触感仿佛还在发烫。这...这跟我想象中的狂风暴雨不太一样？
"该我了。"朴灿烈把边伯贤挤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弯腰在我左脸颊上"啾"地亲了一口。
『朴灿烈！』我捂着被亲的地方，『你偷袭！』
"怒那好香～"朴灿烈充耳不闻，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我也要！"田柾国立刻凑上来，在我右脸颊上留下一个响亮的吻。
『田柾国！』我羞愤欲死，『你是小狗吗？！』
"汪！"田柾国居然真的学了一声狗叫，还故意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
我彻底败给了他的不要脸。
接下来的场面完全失控。十五个大男孩排着队，一人给了我一个脸颊吻。金钟仁甚至故意在我耳边吹气，害我腿软得差点站不住；吴世勋则用他那张神颜脸近距离暴击我，让我心跳快得像是要得心脏病；都暻秀最过分，亲完还一本正经地说"怒那皮肤状态很好"，害我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最要命的是金泰亨。他故意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嘴唇嘟成一个心形："怒那，我能亲这里吗？"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不行！』我红着脸拒绝。
"那这里呢？"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也不行！』
"那这里总可以吧？"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
『金泰亨！』我触电般缩回手，『你...你...』
"我怎么了？"他歪着头，露出四方嘴笑容，"怒那不喜欢吗？"
『......』我选择装死。
"好了，别逗怒那了。"金俊勉终于发挥队长作用，"再逗下去怒那真的要消失了。"
我感激地看向他，却发现他眼里也带着笑意："怒那，我们只是太高兴了。能真正见到你，碰到你...这感觉真好。"
他的真诚让我心头一软。是啊，这些男孩从练习生时期就和我相依为命，对他们来说，我早就不只是一个系统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我弱弱地抗议，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边伯贤笑嘻嘻地搂住我的肩，"怒那，我们准备了礼物哦！"
『礼物？』我警觉起来，『你们又想干嘛？』
"是欢迎怒那成为我们女朋友的礼物！"田柾国兴奋地拉着我的手，"来嘛来嘛！"
我被他们半推半拉地带到客厅中央。茶几上摆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上面还系着蝴蝶结。
『这...不会是炸弹吧？』我狐疑地看着他们。
"怒那！"朴智旻委屈地鼓起脸颊，"我们怎么会害你！"
在十五双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我小心翼翼地拆开礼物。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银色手链，上面挂着十六个小小的吊坠——EXO的logo、BTS的logo，以及十四个成员各自的代表符号。
"我们每人选了一个代表自己的符号。"金南俊解释道，"这样怒那戴着它，就像我们一直陪在身边。"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小吊坠，胸口涌上一股暖流。这些男孩...明明是我欺骗他们在先，他们却给了我这么用心的礼物。
『谢谢...』我小声说，声音有些哽咽。
"我来帮怒那戴上！"边伯贤自告奋勇地拿起手链。
"不行！我来！"田柾国立刻抗议。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我赶紧接过手链：『我自己来！』
戴上手链后，我注意到张艺兴的符号是一个小绵羊——代表他在EXO中的昵称"Lay"。『艺兴没来...』我有些遗憾地想。
"艺兴哥说下次单独见你。"都暻秀突然说，"他让我们转告怒那，别忘了答应他的火锅。"
『......』我这才想起还有张艺兴这个漏网之鱼。
"怒那，"闵玧其突然开口，"实体化有时间限制吧？"
我点点头：『还剩一个小时左右。』
"那别浪费时间了。"他指了指厨房，"我们准备了晚餐。"
我这才注意到餐桌上摆满了食物——炸鸡、披萨、炒年糕...全是韩国年轻人聚会时爱吃的东西。
『你们...自己做的？』我难以置信地问。
"叫的外卖。"金硕珍诚实地说，"我们中除了我和玧其，其他人进厨房等于制造灾难。"
『确实。』我回想起曾经监测到的几次厨房惨剧，深以为然。
十五个大男孩围坐在餐桌旁，硬是给我挤出了一个位置。我被夹在边伯贤和田柾国中间，像块夹心饼干。
"怒那，尝尝这个！"田柾国夹了块炸鸡到我碗里。
"怒那先吃我的！"边伯贤不甘示弱地塞给我一块披萨。
『我自己来！』我手忙脚乱地阻止他们的投喂行为，『你们别——唔！』
一块炒年糕突然塞进我嘴里。我愤怒地转头，发现是金泰亨干的坏事。
"好吃吗？"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
我嚼了嚼，突然瞪大眼睛：『好辣！』
"哈哈哈哈哈！"朴灿烈大笑起来，"我特意让店家加了超辣！"
『朴灿烈！』我辣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要杀了你！』
"怒那喝这个！"金钟仁赶紧递给我一杯牛奶。
我咕咚咕咚灌下半杯，才勉强压住嘴里的火辣感。抬头看见朴灿烈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我恶向胆边生，突然抓起一块辣椒酱就往他脸上抹。
"哇！怒那！"朴灿烈慌忙躲闪，却撞到了身后的吴世勋。
"朴灿烈！"吴世勋的白色T恤上顿时多了一道红色酱料痕迹。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不知是谁先开始的，食物很快成了武器。一块炸鸡飞过我的头顶，准确命中金南俊的眼镜；都暻秀试图维持秩序，却被朴智旻偷袭，脸上多了道奶油；郑号锡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却踩到了地上的酱料滑了一跤，直接扑进了金硕珍怀里。
『住手！你们这群疯子！』我试图阻止，却被边伯贤从后面偷袭，一坨奶油糊在了我的脸颊上。
"怒那变成小花猫了～"他得意地笑着。
『边！伯！贤！』我抓起一把奶油就要反击，却突然感觉身体一轻。
"咦？"田柾国惊讶地看着我，"怒那...你在变透明？"
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确实开始变得半透明。『糟糕，时间到了。』
"这么快？"朴灿烈失望地说。
『实体化最多三个小时...』我解释道，感觉身体越来越轻，『我得回系统空间了。』
十五个男孩顿时安静下来，不舍地看着我。
"怒那下次什么时候能出来？"田柾国可怜巴巴地问。
『至少要一周后...实体化消耗很大...』我的声音已经开始飘忽。
"我们会等你的。"金俊勉温柔地说。
"记得我们的约定。"闵玧其提醒道。
"别忘了艺兴哥的火锅！"都暻秀补充。
我点点头，感觉意识开始抽离。在完全消失前，我最后看到的是十五张带着食物残渣却依然帅气的脸庞，和他们眼中同样的不舍。
『下次...别再扔食物了...』我微弱地抗议道，随即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
回到系统空间后，我精疲力尽地瘫着——虽然作为魂体我根本不会累。但精神上的冲击实在太大了。那些亲吻、那些触碰、那些温度...作为魂体太久，我几乎忘记了人类的身体感知是如此鲜明。
『这群小混蛋...』我摸着并不存在的嘴唇，回想着那些轻如蝶翼的吻，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
手链随着我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我惊讶地发现，它居然跟着我一起回到了系统空间。
『奇怪...』我仔细端详着手链，『物质世界的物品应该无法进入系统空间才对...』
除非...这是主神默许的。
想到主神，我又开始咬牙切齿。这一切都是那个老混蛋的错！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打算进一步惩罚我...难道这就完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张艺兴在召唤我。
我叹了口气，切换到中国那边。『艺兴啊...』
"怒那！"张艺兴的声音充满委屈，"我都看到了！他们在群里发了照片！"
『什么照片？』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张艺兴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kakao群聊——十五个男孩轮流亲吻我脸颊的照片被做成了九宫格，最中间是我被奶油糊脸的狼狈样子。
『边！伯！贤！』我在心里咆哮，『我要杀了你！！！』
"怒那偏心！"张艺兴鼓着脸，"我也要亲亲！"
『......』我无言以对。
"我不管！"张艺兴突然躺倒在床上打滚，"怒那答应我的火锅！我要亲亲！"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在舞台上霸气十足的Lay，此刻像个要糖吃的小孩一样耍赖。『张艺兴！你几岁了？！』
"三岁！"他理直气壮地回答，还伸出三根手指。
『......』我彻底败给了他的不要脸。
"怒那～"他突然凑近镜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我真的很想你..."
我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是啊，张艺兴独自在中国打拼，比其他成员更孤独。『...下次实体化，我第一个去见你。』
"真的？"他眼睛一亮。
『嗯。』我点点头，『请你吃火锅。』
"我要亲亲！"他得寸进尺。
『张艺兴！』
"额头也行！"他讨价还价。
『......』我再次选择装死。
"怒那的心声答应了～"张艺兴得意地笑着。
『我没有！』
"有～我都听到了～"
我绝望地发现，我根本斗不过这群男人。无论是韩国的十五个，还是中国的这一个，他们都太了解我的弱点了。
......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既甜蜜又煎熬。
甜蜜的是，两个团的成员们真的如约加倍努力练习，事业蒸蒸日上；煎熬的是，他们对我越来越得寸进尺。
"怒那～"田柾国在练习间隙突然对着空气撒娇，"我好累啊，要怒那亲亲才能继续～"
『田柾国！好好练习！』
"亲一下就好好练习～"
『......』
同样的情况在EXO那边也在上演。
"怒那，"边伯贤指着自己的脸颊，"我这里好痛，要怒那亲亲才能好～"
『你那是昨天自己撞到门上的！』
"怒那好狠心～"
更过分的是朴智旻。某天舞蹈练习时，他突然"不小心"摔倒了，然后对着空气可怜巴巴地说："十八...好痛..."
我明知道他是装的，还是忍不住启动医疗扫描。『哪里痛？』
"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嘴唇。
『朴智旻！』
最让我头疼的是，这群小子还学会了争风吃醋。某天金泰亨在群里发了张自拍，配文"怒那说我的嘴唇最好看～"，立刻引发了轩然大波。
边伯贤："怒那明明说我亲得最温柔！"
朴智旻："十八最喜欢我的亲亲！"
田柾国："你们都错了！怒那说我亲得最可爱！"
我看着群里不断刷新的消息，羞愤欲死。『你们够了！不许讨论这个！』
"那怒那说，谁亲得最好？"十五个人同时追问。
『......系统维护中，请稍后再试。』
"又逃跑了。"闵玧其无情拆穿。
我绝望地意识到，这种甜蜜的惩罚，恐怕要持续到我真的完成任务那天了。
左右为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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