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很快过去,张远和林噙夏一拍即合决定开展巡回演唱会。
收拾好东西回了北京。
录音棚的玻璃上凝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将北京深秋的寒意隔绝在外。
林噙夏蜷在控制室的懒人沙发里,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她咬着笔帽,眉头微蹙,时不时在纸上记下几个音符。
突然,她伸手按下通话键:“远,第三小节早了半拍。”
玻璃那头的录音间里,张远点点头摘下耳机,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浸得微湿。
他隔着玻璃对她做了个鬼脸:“不行了,休息会儿,我喝口水再来。”
张远推门进来,身上还戴着录音用的耳机,他凑到屏幕前,带着淡淡的独属于张远的气息,哪里还有刚刚故作的疲惫的样子。
“那你示范给我听?”
林噙夏眼睛没有看向身后人,刚要开口,却被他突然贴近的距离打乱了呼吸,她清了清嗓子,轻声哼唱起那个段落。
张远的眼神渐渐专注,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打着拍子。
等林噙夏哼完,张远鼓掌,“不愧是林老师,这么好听。”
林噙夏摇头,搂住张远的脖子,“还是要看张老师的表现,是吧,唱跳俱佳的张导师?”
张远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你就捧杀我吧,我再来一遍。”
说着撅着屁股回了录音间。
等到两人终于把曲目确定好,已经过了一周了,便紧锣密鼓的开始了舞台舞蹈排练
镜子里的两个人影不断重合又分开。
“左,右,转——”舞蹈老师拍着手,“张远,你的手要扶住她的腰,不是悬空!”
“林噙夏,靠过去,贴近一些。”
“对!很好!”
张远的贴上来,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练功服传来。
“这样?”他故意凑到她耳边问,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耳廓。
林噙夏的耳尖瞬间红了:“专心点。”
音乐再次响起,是《好好》。
副歌部分是两人需要齐舞,可两人总是和不准拍子,不知道练了多久,才渐渐有些默契。
尤其是林噙夏,本就没有什么舞蹈基础,跳起舞跟张远比起来不说天差地别云泥之别,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每天累的跟狗一样。
“漂亮!”舞蹈老师竖起大拇指,“保持这个状态。”
休息时,张远瘫在地板上大口喘气。林噙夏递过水瓶,他接的时候故意用指尖划过她手心:“林老师,私下给我开个小灶?”
“我开小灶?我?”林噙夏一脸迷茫的指着自己。
张远嘟着嘴,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林噙夏:“这某些人才几天就把舞学会了,和我这种练了几年的人都差不多,这么优秀,开个班呗?”
“哦~那林老师开班学费很贵的。”她拿毛巾抽他。
“肉偿行不行?”他抓住毛巾另一端,轻轻一拽就把她拉进怀里。
舞蹈老师见休息时间还长,识相地退出房间,关门声惊醒了差点吻在一起的两人。
林噙夏慌乱地爬起来,却看见张远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今晚继续?”
“嗯,让老师先回去吧,咱俩自己扒。”
“好。”
两人的掌心出了汗,却舍不得抽出来。
窗外,北京的夜空开始飘雪。
林噙夏压着腿,看张远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一个滑步动作。他的灰色T恤后背已经湿透,发梢滴下的汗水顺着脸颊滑下。
“演唱会倒计时二十天。” 林噙夏戳了戳日程表上鲜红的标记。
张远猛地凑近,“会成功的。”
保安来催关门时,张远正托着林噙夏完成最后的ending pose。
“再来一遍。”她喘着气说,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上,“我转身时慢了半拍。”
张远没松手,反而收紧环在她腰间的力道:“你还行?今天差不多了”
保安在远处咳嗽:“那个......我真的要锁门了。”
“知道了,麻烦了,”张远把人强硬的拉上了车,“我们明天早点来练,别耽搁人家保安了。”
回程的车上,林噙夏累得靠在窗玻璃上打盹,张远把外套盖在她身上。
手机屏幕亮起,编舞老师发来今天排练视频,张远保存下视频,放进收藏夹里。
终于到了现场。
演唱会前夜,空荡荡的场馆像个巨大的共鸣箱。
他们站在舞台中央测试耳返,没有妆发没有灯光,只有安全灯投下昏黄的光晕。
林噙夏突然弹响钢琴,清唱起他们最早合作的那首《笙笙》。
林噙夏跟着哼唱,声音在空旷的看台间回荡,唱到副歌时,张远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两人交叠的指尖共同按出一个和弦。
“明天……”
“会很好的。”
月光透过顶棚的玻璃洒下来,将他们的影子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