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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师。”他停在一步之外，“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陆知野锁屏，抬头看向张远，“唔，还不错，值得我这段时间疯狂制作。”

张远突然上前一步，刚洗完，还有些潮湿的手心撑在她耳侧的墙上，“是吗？”

陆知野挑眉，故意让呼吸拂过他喉结：“怎么？”

张远撑在墙上的手指蜷了蜷。他低头就能看见陆知野睫毛投下的阴影，以及她故意微微张开的唇——

水润，透亮，让人想亲。

“陆知野。”他声音哑得不像话，“你知不知道这样很……”

“很什么？”她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腰间挂着的吊坠。

张远抓住她作乱的手腕，呼吸有些急促。

通道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喊声和推车滚轮响，随时可能有人拐进来。

陆知野感受着他掌心不正常的热度，用气音问：“怎么不继续说了？”

“……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张远最终松开了手，指腹在她腕骨处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早上六点，还能吃个宵夜。”

张远给工作人员说了一句，拉着陆知野就走。

“走。”

凌晨一点。

某小龙虾店。

塑料手套上的红油顺着张远手指流到手腕上，陆知野支着下巴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叹了口气。

“笨死了。”她扯过湿巾给他擦手，指甲故意刮过他掌心处，“有些时候真的好奇，就你这样，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张远盯着她低垂的睫毛，陆知野将他袖口挽上去，嘴里还不住念叨着。

张远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指，他指尖油渍刚刚擦干净，就固执地与她十指相扣。

陆知野抽出手，将剥好的虾肉放进他碗里，张远咬了一口，虾肉在舌尖泛开辛辣的甜。

“你待会儿回北京？”

陆知野点头。

张远张了张嘴，又闭上。

陆知野笑出声，将最后一只虾推过去：“饱了。”

她看了眼手机，“我得去机场了。”

两人起身。

“我送你去机场吧，我家就在旁边，我去拿个钥匙。”张远摩挲着兜里的手机边缘。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陆知野的行李箱轮子卡进了砖缝，她弯腰去拽的瞬间，张远的手已经先一步覆上来。

另一只手放了一颗糖在陆知野手里。

“箱子我来拿，”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只要回答好或不好。”

陆知野把糖喂进嘴里，将糖纸塞进他裤子口袋，指尖划过他紧绷的小腹：“好啊。”

凌晨两点，张远公寓。

玄关的感应灯随着关门声亮起，张远手忙脚乱地冲过去把沙发上乱扔的T恤团成一团塞进洗衣机。

“你小心——”

陆知野的警告晚了一步。

张远转身的时候手肘碰到一旁桌上的相册。

照片散落一地，全是她——她在伯克利音乐厅弹钢琴的侧影，她在咖啡厅写谱子时皱眉的样子，甚至还有她去年冬天在北京机场裹着橙色围巾的背影。

空气凝固了。

张远的耳朵红得能滴血，僵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陆知野弯腰捡起最近的一张，是她去看他演唱会时的照片，也不知道是谁拍的，角度找的还不错。

“哟，咱队长还是我小粉丝？”她晃了晃照片，声音里带着揶揄。

张远突然大步走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掌心滚烫，“陆知野，你明明知道……”

感应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陆知野能感觉到他手指正摩挲着自己腕间，一下又一下。

“知道什么？”她故意问。

张远的手紧了紧，最终却只是拉着她在沙发上坐着：“没什么，我去拿个钥匙就可以走了。”

“张远。”她轻声叫他。

“嗯？”

“转头。”

当他转过脸的瞬间，陆知野拽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张远的唇瓣比她想象的更软，带着橘子糖的甜味，他僵了一秒，随后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扣上她的腰。

两人往沙发上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六点的飞机。”陆知野舔了舔唇，故意提醒他。

张远盯着她水光潋滟的唇色，喉结滚动：“……现在走，我送你。”他声音沙哑，脖子上还留着陆知野半小时前咬的牙印。

门铃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