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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还故意做了个健美先生展示肌肉的动作，逗得陆知野笑出声来。

笑声中，陆知野的目光越过张远的肩膀，看向远处海面上跳跃的阳光。

“朵朵前两天还在跟我说，她想学手风琴。”她的声音温柔下来，“我翻出我小时候的照片给她看，她眼睛都亮了。”

张远闻言转身，手肘撑在栏杆上，侧头看着陆知野被海风拂动的发丝。

“像你。”他轻声说，“她弹钢琴的样子，简直和你一模一样。”

他记得第一次去陆知野家时，在她卧室书架上看到的那张泛黄的照片——八岁的小知野板板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抱着手风琴笑的灿烂。

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身，远处传来海鸥的鸣叫。张远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等鬼鬼上小学，朵朵也该三年级了？到时候我们带他们去看极光怎么样？我查过了，芬兰有个玻璃屋酒店，顺便过个十周年……”

“你就想着玩，这么多碎活儿，有时间嘛。”陆知野摇头，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不过...确实可以计划起来了。”她的目光变得柔软，“记得你以前就说以后要带我去看极光。”

张远假装思考状：“有这回事吗？十九岁的我记性不太好……”

“张远！”陆知野作势要打他，被他笑着躲开。

两人的笑声融入海风，引来甲板另一边王栎鑫好奇的目光。

“说真的，”

张远突然正经起来，伸手将妻子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有时候会想，我们小时候爸妈是不是也这样……”

他的手指轻轻描摹着陆知野的耳廓，“一边担心他们摔着碰着，一边又忍不住期待他们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陆知野靠在他肩头，感受着船身轻微的摇晃。

“我妈说我小时候比鬼鬼还皮，”她的声音带着怀念，“现在看她照顾鬼鬼的样子，我才知道当年她多不容易。”

张远低头看着妻子阳光下泛着柔光的侧脸，突然想起第一次抱到朵朵时的情景——那么小的一团，在他怀里安静地睡着，让他瞬间理解了什么叫“想把全世界都给他”。

“嘿！”张远突然又活力满满地直起身，“一想想我看着只有19就开心。”他夸张地摆了个pose，“等鬼鬼带同学回家，我就说我是他哥！”

陆知野翻了个白眼：“那你得先学会打什么原神、王者荣耀，现在小学生都玩这个。”

“我现在就下载！”张远立刻掏出手机，动作太急差点把手机甩出去，惹得陆知野赶紧帮他接住。

两人手指相触的瞬间，相视一笑。

“嘿！谈情说爱的两个人！过来，看看你们的歌林大哥听过没。”陆虎没好气的盯着笑的灿烂的俩人，一手一个把人拉回去了。

“来了来了。”

“别急嘛。”

张远清了清嗓子，“林大哥，你最近有没有听过这首歌，就最近还比较那什么的。”

说着，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感谢你特别邀请，来见证你的爱情……”一边唱一边看着林大哥的反应。

反应……好像没什么反应。

“我时刻提醒自己别逃避，听过没有？”

林大哥垂下头摇了摇。

张远的笑意瞬间没了。

“漂亮！”刚刚奔去甲板上EMO的陆虎终于开心了，狠狠的拍手。

陆知野看了看笑做一团的人，脆生生的问，“林大哥，我这里也有一首，您听听嘞。”

“笙笙啊，声声慢；一曲相思，绕指尖……”

林大哥眨眼，迟疑着点点头，“好像听过，好久以前的歌了，当时是不是还挺火？”

陆知野暗爽。

陆知野邪魅一笑。

陆知野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大哥听过诶！对，零几年的时候火了一段时间，《笙笙》。”

张远郁闷了，一个人抱臂在凳子上坐着，“还是宣传力度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