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尝试这个?”苏酥站在陶艺工作室门口,怀疑地看着跃跃欲试的张远。
两人坦露心声后的第二天,趁着没有工作就随意在西安的街头巷尾乱逛。
看到街边一个手工店,张远便提议一起去做个陶艺,不仅能获得些有意义的东西,还能玩的开心。
“当然!”张远挽起袖子,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我可是出了名的手巧。”
“巧个屁……”
半小时后,这位手巧的老歌手额头冒汗,盯着转盘上歪歪扭扭的泥坯发愁。
陶土在他的手指间完全不听话,不是这边薄了就是那边塌了。
“放松点,”苏酥坐在他对面,自己的杯子已经初具雏形,“别用力捏,要顺着它的形状……”
“我在顺着啊!”张远委屈地看着再次塌陷的杯壁,“它是不是在针对我?”
苏酥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想帮他调整。
就在这时,张远一个用力过猛,一团陶土“啪”地飞溅起来,正好落在苏酥鼻尖上。
两人同时愣住了。
“噗——”张远先破功,笑得肩膀直抖,“对不起,但你现在像只小花猫……”
苏酥摸了下鼻子,看着指尖的陶土。
啊哦,手上本来就是脏的。
被自己蠢到的苏酥突然恶作剧地抹在张远脸上:“现在你也是了!”
嬉闹间,张远的手覆上她的,引导她共同塑形转盘上的陶土。
两人的手都沾满泥浆,湿滑温热,却谁都不愿先松开。
“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张远的气息拂过她耳际。
苏酥低头,发现原本歪斜的杯子竟然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变得匀称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湿漉漉的陶土上,映出柔和的光泽,就像此刻她心里荡漾的暖意。
三周回到北京后,苏酥收到烧制完成的陶杯,张远的那个杯壁略厚,把手有点歪,杯底还刻着一只小鸟简笔画;而她做的那个则被张远郑重其事地放在自家电视柜上,不管从哪里过,便能一眼看见。
随着时间过去,你来工作室玩玩,我去你家看看,苏酥慢慢的在张远家落户了。
像仓鼠搬家似的,张远家里越来越有人气味儿了,两人的生活痕迹越来越重。
这天周日早晨,苏酥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
揉着眼睛走进客厅,只见张远正对着一堆木板和螺丝刀发愁,地上散落着说明书和零件。
“你在干什么?”她蹲下身,捡起一个螺丝。
“组装你的新书架!”张远得意地展示已经歪斜的框架,“你不是要放你的作品嘛,马上就好……咦,这个螺丝怎么拧不进去?”
苏酥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忍住笑意:“要不要帮忙?”
“不用!”张远倔强地继续尝试,“男人就该搞定这些……”
两小时后,当张远“完工”去洗澡时,苏酥悄悄检查了书架,一个螺丝拧反了。
她花了两分钟重新组装好,等张远收拾好后骄傲地展示时大力夸赞:
“真厉害!”
“不愧是我的鸟!”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听的张远一愣一愣的,嘴角跟AK一样,压都压不下去,纯暗爽。
那天晚上,张远在厨房鼓捣了半天,说要给她做西式早餐当晚餐。
苏酥则想着奖励张远辛苦安装书架,偷偷点了一堆小龙虾。
结果两人同时端出“惊喜”时,张远的沙拉配上了她的啤酒龙虾,意外地美味。
“中西合璧!”张远塞了满嘴,含糊不清地宣布,“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