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尔代夫回北京没几天。
两人就收拾东西回西安见家长。
飞机降落在咸阳国际机场时,张远的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张远深呼吸几次才起身继续往前走。
“紧张?”苏酥捏了捏他的手指,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
张远深吸一口气:“比开演唱会紧张多了。”
行李箱里整齐码放着精心挑选的礼物:两瓶30年茅台是托圈内好友买的;一套宜兴紫砂大师手工制作的茶具,听说老苏总爱喝茶;还有他从香港珠宝店定制的一对黄金龙凤镯。
虽然苏酥说过父亲不讲究这些,但他坚持礼数要做足。
“我爸其实挺喜欢你的,”去往苏家的车上,苏酥安慰他,“就是有点不满你给人闺女拐走了”
张远扯了扯衬衫领口,发出的声音却是哼哼唧唧。
两人上了车。
车窗外,西安古城墙的轮廓渐渐清晰。张远突然抓住苏酥的手:“如果……我是说如果,叔叔问啥时候生孩子,生几个,孩子跟谁姓,我该怎么回答?”
苏酥眨眨眼:“实话实说啊。”
“那我们的答案是?”
“我们的答案。”苏酥强调了这个所有格,轻轻吻了他的脸颊。
张远提着大包小包走到家门前,后背都快湿了,开门的是系着围裙的苏妈妈,见到他们立刻笑逐颜开。
“小张来啦!快进来,老苏,孩子们到了!”
客厅里,老苏总正襟危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面前茶几上摆着功夫茶具,表情严肃。
张远立刻放下礼物,规规矩矩鞠了一躬:“叔叔好,阿姨好。”
“坐吧,当自己家一样。”老苏总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目光扫过那些礼物,在茅台酒上停留了两秒。
寒暄过后,气氛渐渐凝重。
苏酥被妈妈以“帮忙扯面”为由拉去了厨房,留下张远独自面对岳父的“审讯”。
“听说你买了新房?”老苏总沏着茶,状似随意地问。
“是的叔叔,”张远双手接过茶杯,“在东四环,三室两厅。主卧朝南,给酥酥留了间暗房做后期,书房做了专业隔音,我练歌不会打扰她工作。”
“房产证写谁名字?”
张远坐得更直了:“写酥酥的。不过她坚持要共同持有,最后协商好了各占50%。”
老苏总眉毛微挑,继续问:“你们娱乐圈离婚率高,要是以后……?”
“我们签了婚前协议,”张远早有准备,“如果我方有过错,所有财产归酥酥所有,而且我很爱她,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另外,我已经立了遗嘱,万一有什么意外,我名下70%资产归她。”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老苏总意料。他放下茶杯,仔细打量眼前的年轻人,张远坦然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干净坚定。
“你父……母亲知道你的决定吗?”
“我妈妈把传家宝给了我,”张远取出那个丝绒盒子,轻轻打开,“说一定要交给儿媳妇。”
翠绿的玉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老苏总的表情松动了几分。他拿起玉镯对着光看了看,微微点头:“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