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柜里的茶具是景德镇白瓷,许久未用却一尘不染。
许星眠取出两只品茗杯,手指在抽屉里寻找茶匙,却碰到一个硬物,是那盒陈年龙井,张远二十岁生日时送她的,她一直没舍得开封。
“居然还在……”她轻声自语。
背后传来温度。
张远不知何时已经贴近,胸膛几乎贴上她的背脊,呼吸拂过她裸露的颈侧。
这个距离危险又熟悉,瞬间唤醒了某个雨天的记忆,十九岁的他们在滁州老屋厨房,偷尝她父亲珍藏的青梅酒,她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酒洒了一地……
“我记得这盒茶。”张远的下巴几乎搁在她肩上,“你说要等特别的日子才喝。”
许星眠的耳根发烫,但故作镇定:“今天…… 不算特别吗?”
张远的手覆上她的,一起打开茶盒。
陈年龙井的香气扑面而来,混合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形成一种奇妙的荷尔蒙反应。
许星眠的呼吸节奏被打乱了。
“我来煮水。”张远说着却没动,反而更贴近一步,将她困在料理台与自己之间。
他的手指顺着她手臂内侧缓缓上移,在肘关节处轻轻画圈,那是她以前两人之间亲密接触时发现的min感带。
茶匙“当啷”落地。
这个声响像某种许可。
张远的手突然收紧,将许星眠转过身来,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唇上的珊瑚色唇膏已经有些斑驳,露出原本柔软的粉色。
十几年前他就知道,许星眠紧张时会不自觉地咬下唇,现在这个习惯依然没变。
“星星……”张远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可以吻你吗?”
太礼貌了。
许星眠想笑,却在下一秒被夺走了呼吸。
张远的吻来势汹汹,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决堤的洪水。
他的手掌贴在她后腰,将她压向自己,两人之间严丝合缝,没有一丝月光能穿透,许星眠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那里比想象中更柔软,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茶被遗忘了。
从厨房到客厅的路径上,散落着许星眠的发夹、张远的领带、她的耳环。
当后背陷入沙发时,许星眠短暂地找回了理智:“等等…… 卧室……”
张远没有回答,只是用牙齿轻轻咬开她背后的拉链。
真丝连衣裙如流水般滑落,露出里面星空蓝的内衣,夏天准备的,许星眠今早穿上时还觉得太过大胆。
“你真美……和以前一样,”张远的吻落在她锁骨上,“比梦里真实多了。”
许星眠解他衬衫纽扣的手突然顿住。
扣子后面,衬衫内衬上绣着一颗小小的星星,这是她当年在他每件衣服上做的标记,为了送洗后不会弄混,这么多年过去,他竟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你……”她的声音哽咽了。
张远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
掌心下,他的心跳快得惊人:“感觉到了吗?它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情话太老套,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格外动人,许星眠拉下他的脖子,用一个吻封住所有言语。
这一刻不需要语言,身体是最诚实的史书,记录着每一寸思念与渴望。
……
太久了,久到几乎忘记了这种契合感。
……
窗外的月光被云层遮蔽,只剩下床头一盏小星空灯,那是许星眠失眠时常开的。
……
云雨暂歇,张远侧身将许星眠搂进怀里,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长发。她的发间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后悔吗?”他轻声问。
许星眠摇摇头,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那里逐渐平缓的心跳:“你呢?”
“我后悔的是那年在咖啡馆没有多等三天。” 张远的声音带着笑意,“或者应该直接冲去你公司。”
许星眠轻轻捶了他一下:“我是说今晚……”
“今晚是我这七年来最不后悔的事。”张远翻身压住她,眼神重新变得危险,“不过我们可以再来一次,让我更确定一点……”
……
凌晨三点,月光重新洒进卧室,许星眠枕在张远臂弯里,手指描摹着他**的轮廓。
“困吗?”他问,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倦意。
“不困。”
许星眠抬头看他,“怕一闭眼,发现是梦。”
张远轻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脸颊:“那不如*点更清醒的事?”
“你……”
……
这狗男人,这些年是没有沾过一点荤嘛!
不是说好25岁之后就不行的嘛……
……
“睡吧。”张远轻抚她的背脊,“我保证你醒来时,我还在。”
许星眠终于闭上眼睛。
朦胧中,她感觉张远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然后是耳边的一句低语: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弄丢你了。”
窗外,初夏的晨光渐渐明亮,而卧室里的两颗星星,终于重新找到了彼此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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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肥猫的鱼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要是这次还没有审核过的话,就只能省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