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银行卡,指尖还残留着将书生那些古物交割时的战栗。窗外霓虹闪烁,映得书生青衫上的暗纹泛着微光,他捧着现代校服站在试衣镜前,局促得像误入深林的小鹿。
“这布料竟如此柔软。”他轻抚卫衣面料,忽然抬头,“可我终究是要回去的。”我心头一颤,把入学手册塞进他怀里,“先读完高中,古人也要与时俱进嘛。”
三个月后,我在实验室见到他时,他正戴着护目镜调试时光定位仪。“我研究了古籍里的星象记载,结合现代量子物理,”他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寒星,“或许能找到时空裂缝。”我望着仪器屏幕上不断跳跃的数据,突然意识到,那个曾经连电梯都吓得面色苍白的书生,早已蜕变成了能跨越维度的学者。
当月光浸透实验室的夜,定位仪发出蜂鸣。时空漩涡在我们面前展开,他却突然转身将一本手记塞给我:“若某日古籍中消失了我的记载,就打开它。”风裹着他的衣袂没入光门,我攥着手记,发现扉页写着:“愿以千年孤寂,换你现世安宁。”
五年后的古董拍卖会上,我颤抖着展开一卷明代画轴。画中书生执笔凝视的,竟是我现代居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