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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暗潮涌动

踏入史莱克城时，晨雾尚未散尽。霍雨浩仰头望着城门上方那枚金色的八角徽章，掌心被即墨拽着的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温热。即墨的黑雾悄然隐去，此刻他只是个衣着普通的少年，却在路过城门守卫时，不着痕迹地将霍雨浩护在身后。

“新生？”守卫扫过两人破旧的衣装，目光在霍雨浩胸前的灵眸武魂徽章上多停留了一瞬，“去史莱克广场集合，三日后入学考核。”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霍雨浩被街边店铺橱窗里陈列的魂导器吸引。一枚小巧的储能魂导器泛着幽蓝光芒，让他想起公爵府书房里那本被撕碎的魂导器图鉴。即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开口：“魂导器研究部在学院西北角，若你想深入钻研，日后我陪你去。”

夜幕降临时，两人在城边一处废弃仓库落脚。霍雨浩正要整理干草铺床，即墨突然抬手示意噤声。黑雾如潮水般漫过窗户，将月光隔绝在外。

“有人跟踪。”即墨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黑雾中隐约浮现出几个人影。为首的灰衣人冷笑一声，踏出阴影：“两个小杂碎，从星斗森林一路跟到这儿，交出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你们全尸。”

霍雨浩刚要释放武魂，即墨的黑雾已经缠上他的手腕。“别轻举妄动。”即墨低声道，掌心的匕首瞬间没入黑雾。下一秒，灰衣人身边的喽啰突然发出惨叫——他们的影子竟化作锁链，将自己的主人死死缠住。

“这是......”霍雨浩瞪大了眼睛。即墨的黑暗之力远比他想象中恐怖，那些被影子束缚的人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瘫倒在地。灰衣人惊恐地看着即墨步步逼近：“你...你是暗灵族的人？！”

即墨的匕首抵住对方咽喉，黑雾在刀刃上凝成尖刺：“谁派你们来的？”

“我不知道！上头只说要解决两个去史莱克的小子......”话未说完，灰衣人的瞳孔突然涣散，影子锁链猛地收紧，将他的身体绞成一团黑雾。即墨收回匕首，指尖划过霍雨浩的额头：“精神冲击，抹去了他残留的记忆。”

霍雨浩心有余悸：“是戴华斌的人？还是......”

“不确定。”即墨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但从现在起，我们必须更小心。”他抬头看向窗外浓稠的夜色，黑雾在掌心凝聚成漩涡，“有人在暗处盯着史莱克的新生，尤其是拥有特殊武魂的人。”

仓库外传来乌鸦的啼叫，霍雨浩突然意识到，即墨周身的黑雾不知何时已经将他完全笼罩。这份保护来得毫无征兆，却让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将他护在身后的温度。

“睡吧。”即墨的声音在黑雾中变得柔和，“明早带你去吃学院附近的桂花糕，听说那是新生必尝的。”

霍雨浩躺在干草堆上，望着即墨守在门口的剪影。月光穿透黑雾的缝隙，在少年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第一次觉得，或许命运安排这场相遇，不只是为了相互取暖——他们更像是彼此的利刃，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注定要并肩撕开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