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芸汐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水,却让上官浅忍不住心慌意乱。
她深知,越是这种看似轻松不受罪的方式,往往越让人难以接受,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棘手的手段。
“你给我吃的什么?”
上官浅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惊恐。
宫远徵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个可是芸汐精心制作的真言丹,接下来你只能说真话了。只要我们问你问题,你可没办法说谎,乖乖把无锋的阴谋都交代出来吧。”
上官浅惊觉自己竟无法说谎,心中瞬间涌起一阵慌乱,着实没料到宫门竟有如此神奇的药丸。
不过,她很快便镇定下来。
其实,她对无锋本就谈不上忠心耿耿,况且她与无锋之间还藏着血海深仇。
略作思忖后,上官浅抬起头,缓缓说道:
“我是孤山派遗孤。当年孤山派惨遭灭门,我逃离密道掉落山崖,撞到头部失去了记忆,之后被点竹带了回去,骗我说我是她徒弟,将我收养为她效命。这次,我是被无锋安排假扮新娘潜入宫门,负责窃取情报。”
韩芸汐和宫远徵听闻此言,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显然,他们都没想到上官浅竟会是孤山派的遗孤。
宫商角眉头微微一蹙,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上官浅,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直接看穿她的内心,以此来判断她话语的真实性。
片刻后,他紧盯着上官浅,缓缓开口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确认自己是孤山派遗孤的呢?”
上官浅微微咬了咬嘴唇,平静地回答道:“后来,我慢慢地恢复了一点点记忆。而且,我身上有着孤山派血脉特有的印记。”
宫商角目光沉稳地投向韩芸汐,不着痕迹地微微颔首,示意她上前查看。
紧接着,宫商角与宫远徵立即吩咐人取来笔墨纸。
韩芸汐心领神会,款步走到上官浅身旁。
她先轻轻撩开上官浅的头发,动作轻柔却不失干脆,随后缓缓剥开她的衣衫。
上官浅右背上那片白皙肌肤上,一块明显的胎记赫然入目。
端详片刻后,韩芸汐细心地为上官浅重新整理好衣服,旋即拿起笔,在备好的纸张上认真勾勒起来,力求将胎记的每一处细节都精准还原。
韩芸汐将画好的胎记递给宫商角。宫商角双手接过,眼神立刻专注地落在画上。
他仔细端详着那图案,少顷,宫商角神色凝重地开口:“确实是宫门收藏古籍中记载孤山派的印记。看来,上官浅所言非虚。”
宫远徵听闻,凑近去看那幅画,脸上对宫商角露出信服之色。
上官浅深知宫商角对无锋恨之入骨,向来秉持宁肯错杀也不放过的态度。
自己若想在这复杂局势中存活,就必须将主动权握在手中。
上官浅心一横,想着横竖说不了谎,倒不如主动坦白,于是开口道:“我知道无锋首领一个秘密,她是清风派掌门——点竹。”
宫商角听闻,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闪过一丝诧异,眼神如寒星般锐利。
韩芸汐心道这无锋首领挺会藏的,以其他门派做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