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周泽时突然从他们身后冒出,指着潭肆年说:“肆爷,你够不够义气?转头就把我们抛下,你故意的吧?”
他说着要上前勒潭肆年的脖子,被潭肆年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转头冲着鹿漾说:“鹿漾,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大家说好一起出来吃东西,结果他转头就把我们抛下,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鹿漾眨了两下眼睛,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我觉得不是吧。”
周泽时表示疑惑:“为啥呀?他这还不明显吗?”
“可能,”鹿漾慢吞吞的说:“是他本来就不是故意的吧。”
周泽时有些无语,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不知道也正常,他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每次和他出去吃饭几乎都会被他丢下。”
他似乎感受到身后的目光,连忙道:“先不说了,我还要去买梨花糕。”
说完他就准备溜走,可还是被潭肆年叫住:“等一下。”
周泽时顿时有些欲哭无泪,他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转身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问:“怎么了肆爷?”
潭肆年有些嫌弃的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送她回去。”他用下巴点了点鹿漾,语气依旧冷淡,“我要买点东西。”
周泽时疑惑:“不是还有江汇和林初吗?”
“他俩有点事,先走了。”潭肆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快点。”
“我知道了。”周泽时应下,想了想,冲着他的背影喊:“记得帮我带份梨花糕!”
潭肆年头也不回,抬了抬手表示知道。
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周泽时才笑嘻嘻的对鹿漾说:“走吧,我送你回学校,这段路有些不安全,你要跟紧我。”
鹿漾收回目光,轻轻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周泽时笑嘻嘻的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
鹿漾偶尔回答两句,一路上都很安静 。
他们学校坐落的位置很好,美中不足的就是学校旁边的小吃街里有一条小巷子可以通往学校后门,却也是社会不良的聚集地。
好在这会小巷子里没什么人,他们畅通无阻地回到了学校。
另一边,潭肆年提着两盒糕点,穿过街道,拐进了小巷子里,他本以为这个点应该没什么人,却不想还是碰到了自己的死对头。
小巷子里烟雾缭绕,乍一看有四五个人,为首的染着一头白毛,看见潭肆年挑了挑眉,说:“哟,这不是肆爷吗?今天周泽时没跟你一起啊?”
“你有什么事吗?”潭肆年不想跟他废话,直接道。
白毛笑着,上前几步拍了拍他的肩:“哎呦,干嘛这么生疏?好歹都认识,这不慰问一下肆爷嘛!”
他的眼神有些阴鸷,死死的盯着潭肆年,声音有些冷:“毕竟你之前打伤我小弟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的,好不容易能逮着你一个人,总得把账算算吧?”
“你想怎么样?”潭肆年问。
“我想怎么样?”白毛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肆爷不是最清楚吗?”
他退后几步,抱着手臂说:“你打伤了阿文的一只手,那就还两只来。全都给我上,卸了他两只手!”
几个小弟迅速冲上去,拳头毫无章法的乱挥,一下都没有打到潭肆年身上,反倒是被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潭肆年冷笑:“他做了什么你最清楚,我只是打伤了他一只手,已经很仁慈了。”
他猛地退后几步,将手里的糕点放在一边,挑衅的朝对面的人招了招手:“要打架就快点,我还有事。”
几个小弟感觉受到了羞辱,纷纷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了刀子往他身上挥。
潭肆年灵活的躲开刀子,一拳放倒一个。
可他只顾着跟面前的人周旋,忘记了白毛在身后。
突然,他从余光里看见银光一闪而过,随即手臂一痛,他迅速拉开距离,低头看了看,鲜血从伤口蜿蜒而下,像是为他添了一抹彩。
他抬头看着持刀的白毛,顶了顶腮帮,说:“狡诈。”
白毛哈哈大笑,神色有些癫狂,他几步冲上前去,奋力挥刀:“还有更狡诈的呢!”
潭肆年躲开那刀,赤手空拳与他打斗起来。
小巷子外并没有什么人,所以里面打斗的声音格外明显。
十多分钟后,白毛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脸上,身上全都是伤,潭肆年身上也挂了彩,他抹掉嘴角的血,在白毛面前蹲下身,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没那个能耐就别在我面前晃,你们不烦我还嫌烦呢,下一次我们医院见。”
他说完站起身,将地上的小刀全部收走,拎起放在边上的糕点走出了小巷子,路过垃圾桶时,将小刀全部扔了进去,然后给周泽时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