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很好奇，毕竟VR眼镜里的世界太逼真了，甚至逼真到每一个同学，每一帧画面，每一次触碰，都与真实世界别无二致。他还是忍不住再戴上了VR。
“张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走？”
张涛下意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晚上九点半，晚自习结束已经十分钟了。
“同桌，老师布置的这道题我不会写。”张涛把物理竞赛题拿给姜凡看，姜凡读完题很肯定的说了句，“答案是二倍根号三mg，你只需要把题中出现的物体都看成一个整体。”
“谢谢你啊同桌。”居然两三句话就把题讲明白了。张涛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在这段时间里利用VR里的他们好好学习，再回到现实把真正的他们吓一跳。
“没事的张涛。下次早点回家睡觉吧。”姜凡的语气温和，尾调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嗤笑。
张涛一脸惊喜的看着姜凡，没想到这个VR里的姜凡也没那么毒舌嘛～
“反正你起来也创造不了什么价值。”
好熟悉的反转，好熟悉的氛围，好熟悉的半截句。结论下早了。“shift！”张涛气愤的喊。
姜凡是个情绪稳定的人，他的感情甚至不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但此刻心里潜伏多年的冰块居然也在消融。他喜欢逗张涛玩，张涛不记仇，无论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张涛总是用一句“shift”带过。没过一会依然会像个小狗一样，眼睛亮亮的求自己帮他写题。
好可爱。像小狗一样。姜凡这么想着，就不自觉摸了摸张涛的头。
“跟你们这种天才真是没法说。。”张涛吐槽一句给了姜凡一个幽怨的眼神，自顾自收拾好书包回家。
张涛没摘VR，按照自己的记忆回到家，趴在床上就呼呼大睡。第二天还是妈妈把他给敲醒的。他着急忙慌洗漱了下，拿起桌子上的小笼包就往学校赶。还好，差点迟到。
怎么都这么看着我？张涛又下意识看了下手表，没迟到啊。
“小涛，昨天姜凡是不是一直留下来等你呢？”薛珅的一句话才让张涛反应过来，原来姜凡那么晚还不走是为了等自己？。。对吼好像还真是，习题对他那么简单，要走早走了。这么一想他人还怪好嘞。
“嗯，怎么了吗？”被姜凡照顾很幸福，张涛有些晕晕乎乎的。
薛珅也在笑，不过和平常的笑容不太一样。
“那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呀？”这句话自然流畅的没有一丝瑕疵，薛珅他不确信张涛会不会和姜凡在一起，不过他很确信，就算在一起了张涛也肯定会陷入他布置的陷阱。
张涛想了想，十分真诚的说“他嫌弃我笨。”有种小学生告状即视感。
薛珅笑的十分温柔，像是风在轻抚蔷薇花瓣，弄的人心里酥酥痒痒的。他走到张涛身后，很亲昵的搂住他，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物理习题上。张涛一时间忘记了看题，一个劲欣赏薛珅的手。
“咳，小涛。”薛珅含着笑看他，张涛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你看你昨天不会做的是不是这道题？”
“薛珅，你怎么知道？”
薛珅先是仔细看了一边姜凡的解题步骤，“这道题啊，姜凡用的方法太繁琐，我们可以直接……”最后他还不忘回答张涛抛出的问题，“想知道的话就帮我涂护手霜吧，怎么样？”
一句话让张涛羞红了脸，怎么回事，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薛珅好温柔，温柔到时间都好像愿意为他放慢，他就这样拿出来小苍兰味的护手霜挤到手背上。用张涛的手指把那抹白色乳液涂开涂匀。
张涛羞耻的不敢看薛珅的手了，视线落在薛珅浓密的睫毛上。
“张涛。”姜凡喊了一声，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平白的让人品出醋意。“该早读了。”
张涛下意识把手抽了回去，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姜凡，你就不能等小涛给我涂完护手霜吗？真是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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