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温存持续了十几夜,弘历几乎夜夜宿在棠梨苑,宠爱之盛,简直让整个王府都为之侧目。
他甚至特许晚晴不必去给嫡福晋富察琅嬅请安,这在王府里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此事一经传出,整个宝亲王府都炸开了锅。 那些平日里连王爷面都见不着的侍妾格格们,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她们私下里议论纷纷,都想知道这位新晋的庶福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将王爷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听说了吗?王爷昨夜又宿在棠梨苑了!”
“可不是嘛!这都连续多少天了?以前就算是侧福晋最得宠的时候,也没见王爷这般……”
“哼,我看那聂庶福晋,定是个狐媚子,不然怎么能把王爷勾得魂都没了!”
“就是就是!仗着王爷的宠爱,连福晋都不放在眼里了,入府这么久,竟连一次安都没去请过!”
各种酸言酸语,嫉妒猜测,在王府的各个角落里蔓延开来。
荣华居内,嫡福晋富察琅嬅正端坐在主位上,手中端着青瓷茶盏,面上虽是一派端庄大方的模样,心中却早已翻涌起层层波澜。
堂下,高晞月和金玉妍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棠梨苑那位“狐狸精”,言语间满是酸涩与不忿。
“福晋,您瞧瞧那棠梨苑的主儿,好大的架子!”高晞月一身湖蓝色的旗装,眉眼间满是戾气,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绞烂了,连热茶也顾不上喝一口。
“她这入府都快半个月了,连面都没露过一次,这是什么道理?福晋您可得好好管管才行啊!”
高晞月是与青樱是一同入府的,在众侍妾中,她入府的时间最长,家世也不错,可至今仍是个格格。
眼看着一个刚入府的丫头片子,第二天就爬到了她头上成了庶福晋,还夜夜承宠,风头无两,她这心里如何能平衡?
金玉妍素来与高晞月交好,自然也帮着腔,“就是啊,福晋。这庶福晋也忒没规矩了些。”
“想当初,咱们刚入府的时候,哪个不是天天晨昏定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您?她倒好,日日霸着王爷不说,连请安都免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咱们王府没有规矩?”
金玉妍掩着帕子,声音娇滴滴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
她自诩“玉氏第一美人”,容貌不输于王府任何人,可王爷却鲜少踏足她的院子。
王爷先前专宠青樱侧福晋,如今又一个女子后来居上,独占恩宠,她心里自然也是不舒坦的,也很想看看这个独宠的庶福晋究竟是何等美人,能美得过她?
高晞月又忍不住插嘴,“福晋你是没听到,府里的人都在传,庶福晋是狐狸精转世,专门来勾引王爷的……”
“够了,都别再说了!”富察琅嬅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茶水的温度刚刚好,入口温润,却压不住她心底翻涌的烦躁,只好出言打断二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