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径直去了棠梨苑。一踏入院门,他周身的怒气似乎才稍稍散去些许,脸色却依旧阴郁。
晚晴正坐在廊下绣花,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还未开口,便见弘历神色不对,心头一紧,柔声问道:“元寿,怎的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弘历沉着脸坐下,声音低沉而冰冷,将刚刚青梧苑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晚晴。晚晴听完,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抹意外。
剧情中的确是海兰害死了永琏。只是没想到这一世,永琏还是死在了她的手上,而她自己,也终于没能逃过这一劫。
她轻轻拍着弘历的后背,柔声安慰,“都过去了,元寿,别再想了。二阿哥的在天之灵,看到凶手伏法,也会安息的。”
她顿了顿,捧起他的脸,用指腹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再说,你不是还有我吗?还有永瑞和璟姝。他们都是你的孩子,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而且我相信,经此一事,府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该收敛收敛了。日后,再不会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行凶作乱了。”
晚晴的话,像一股温暖的清泉,缓缓流过弘历焦躁愤懑的心田,一点点抚平了他的暴戾和伤痛。
他看着眼前这张温柔关切的脸,看着她满眼的心疼,心中最后的一丝冰冷也渐渐融化。
他握住她为自己擦拭额角冷汗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晴儿放心,以后我定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三人,不让你们受一点委屈。”
说着,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荡,低头便吻住了她柔软香甜的红唇。
这个吻,起初还带着一丝寻求安慰的温柔,但很快,就变得急切而霸道。
失去嫡子的痛苦,手刃凶手的暴戾,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最原始的欲望,汹涌地喷薄而出。
他将晚晴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的床榻。帐幔落下,遮住一室旖旎。衣衫褪尽,肌肤相亲。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是春色无边,他用最激烈的方式,在她的身上寻求着慰藉与重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那剜心一般的伤痛。
自此,宝亲王府重归宁静,再无人胆敢生事。
虽说谋害皇嗣的真凶已受惩处,可富察琅嬅却始终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日日自责,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报应落在了孩子身上。
日子久了,她忧思成疾,终至大病一场,卧床不起,缠绵病榻。
这下换成青樱日夜礼佛念经,不理俗事,只盼为海兰赎罪,愿她来世能托生好人家,平稳度日。
府中事务悉数交由晚晴掌管打理,高晞月晋为庶福晋,从旁协助。她经历诸多风波后,也收敛心性,不敢再起歹念。
如此过了几年,雍正帝驾崩,弘历顺势登基为帝。
就在登基大典将近之际,常年病弱的富察琅嬅终是熬不住,未能等到皇后的尊位,便溘然长逝。
皇后之位因此产生争议,弘历却不顾反对,执意立晚晴为后。
大臣皆以其出身为由阻挠,弘历便为她抬旗,将其家族抬至满洲上三旗的镶黄旗,众人再无异言。
青樱因海兰与姑母之死,心灰意冷,决意留在潜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弘历登基后,未再举办选秀,依旧独宠晚晴。后宫妃嫔寥寥,仅有皇后聂佳晚晴、贵妃高晞月、纯妃苏绿筠与婉嫔陈婉茵。
后宫一派祥和安宁,再无争宠风波。而大清江山在弘历治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四海之内,河清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