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靠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晚晴的耳畔,“我刘恒在此立誓,从今往后,我的后宫之中,唯你一人。此生此世,绝不相负。”
晚晴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将所有的感动与欢喜,都融进了这个动作里。
刘恒看得心头发软,低头便吻住了她。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它缠绵而温柔,带着一丝虔诚的珍重。他耐心地解开她繁复的衣带,层层叠叠的红衣如花瓣般剥落。
当他炽热的吻一路向下,晚晴的身子却微微一僵,理智回笼。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安。
“恒郎……我……我这身孕才两个月,太医说……前三月,不宜……不宜侍寝……”
刘恒的动作猛地一顿。他抬起头,对上她那双带着担忧和羞怯的眸子,忽然失笑。他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傻瓜!”他的声音里满是柔情,“我都知道,我怎么会伤到你和我们的孩子呢?放心吧!”
他看着她微微松了口气的模样,心中爱怜更甚。
“我只是想抱抱你,我的王后。”
说罢,他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帮她褪去了最外层的衣衫,然后拥着她躺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他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一只温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仿佛在感受那个小生命的存在。
而后,他低头,在她的额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
烛光摇曳,红帐之内,一对新人相拥而眠。没有更深的缠绵,却有道不尽的温馨与安宁。
这一夜,是他们携手一生的开始。
光阴荏苒,夏去冬来。
转眼间,晚晴的孕期已过五月。腹部已微微隆起,行动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笨拙,但眉眼间的温润与幸福,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郁。
刘恒对这一胎格外重视,恨不得将全天下的珍宝都堆到永宁宫,将晚晴像个瓷娃娃一样供起来。
太医院的太医们每日三趟请平安脉,连晚晴多喝了一口水,多吃了一块点心,都要详细记录在案。
即便如此,刘恒依旧觉得不够。
随着产期一日日临近,他的焦虑也与日俱增。太医皆是男子,多有不便,而宫中伺候的宫女,虽细心却不懂医理。
思来想去,他最终下了一道旨意——昭告天下,在民间广征精通医理药理的妇人入宫,专司照顾王后孕期起居,待王后平安诞下麟儿,必有重赏。
此令一出,天下哗然。
能在宫里当差,伺候的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后,这可是天大的肥差!
不仅俸禄高,吃穿用度也不用愁,若是做得好了,将来出宫,那也是一份光耀门楣的履历。一时间,但凡自认懂些岐黄之术的妇人,都削尖了脑袋往代国都城涌来。
经过太医院数日的严格筛选,最终留下了十位医女。
这一日午后,暖阳透过窗格,在殿内的金砖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晚晴倚在软榻上,由着兰蕊为她轻轻捶腿。
“娘娘,新选入宫的医女们都在殿外候着了,您可要见一见?”兰蕊轻声问道。
“嗯,让她们都进来吧。”晚晴慵懒地应了一声。她也想亲自瞧瞧,这些即将贴身照顾自己的人,究竟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