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透过窗纱,洒在龙床锦被上,暖意融融。
晚晴悠悠转醒,她动了动,只觉浑身上下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每一寸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的痛楚。
身侧是一个坚实温热的胸膛,有力的手臂依旧霸道地圈着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宇文邕似乎被她的动静惊醒,低沉慵懒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在她头顶响起,“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晚晴费力地偏过头,从帐幔的缝隙里瞥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明亮得有些刺眼,“都日上三竿啦,还睡?”
她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扭头,狐疑地看着他,“你今儿怎没去上早朝?”语气里夹杂几分好奇。
宇文邕嘴角微扬,眼神柔和,缓缓搂紧她些许,“咱们新婚燕尔,第一天理应陪伴皇后。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大臣们都是知道的。”他语气坦然,甚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得意,“所以,今日免朝。”
晚晴点点头,心想原来还有这种好事。
她心安理得地准备再次尝试坐起来,可这一次,她终于清楚地感知到,那股让她动弹不得的酸痛是从何而来。
浑身上下,仿佛被一辆失控的马车来来回回碾了十几遍,骨头都快散架了,尤其是腰,简直像是要断了一样。
她猛地转过头,一双杏眼里燃起两簇小小的火苗,狠狠地瞪向那个一脸餍足的罪魁祸首。
“宇文邕!”她连名带姓地叫了出来,声音都拔高了些,“你的病是不是早就好了?!”
这个家伙,昨晚那架势,哪里像个病人?分明就是一头蓄谋已久、饿了几百年的狼!
宇文邕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不但没有丝毫心虚,反而觉得可爱得紧。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掠过她雪白的脖颈和肩头,那里遍布着他昨夜激情失控时留下的斑驳红痕,像是在一块上好的暖玉上印满了专属的烙印。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再次收紧手臂,将她柔软的身子整个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多亏了晚晴医术高明,才把我的病彻底治好了。”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震得晚晴耳朵一阵酥麻,“我没早说,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他稍稍抬起头,灼热的唇贴着她的耳廓,一字一句地问,“怎么样,我的皇后?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晚晴气得直翻白眼,用力挣扎,嘴里嚷嚷,“惊喜没有,惊吓还差不多!”可她那点力气,哪敌得过宇文邕铁臂?
挣扎无果,她只得软下声,带着几分哀求,“好了,阿邕,别闹了,行不?我现在浑身都疼,尤其是那……”她咬住下唇,脸颊烧红,剩下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宇文邕自然心领神会,眼里浮起几分愧意,立刻松开手臂,语气放软,“好好,我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