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思明咧开嘴,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声音里满是鄙夷,“李亨那个孬种怂货,活该戴这顶绿帽子!他能坐上今天这个位子,还不是靠他那两个好儿子?他算个什么东西!”
“我史思明哪点比不上他?”他的声音越来越大,野心勃勃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只要你给老子生下这个儿子,等他长大,咱们就让他认祖归宗!到时候,这李家的江山,还不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雕花殿门被一股巨力从外撞开,碎木四溅。
张氏和史思明惊恐地同时回头,只见门口黑压压站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脸色铁青、双目赤红的皇帝李亨。他身后,李婉、李俶、安庆绪和沈珍珠并肩而立,每个人的脸上都罩着一层寒霜。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已经疾速向他扑来。安庆绪身形快如闪电,只两三下就将史思明反剪双手,死死按跪在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无数侍卫从殿外涌入,明晃晃的刀剑将整个寝宫围得水泄不通。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张氏脸上。
李亨双目充血,浑身颤抖,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贱人!你这个贱人!亏朕如此宠爱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张氏被这一巴掌打得跌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她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瞬间哭得梨花带雨,满脸都是委屈至极的神情,
张氏“陛下!冤枉啊!臣妾什么都没做!定是……是有人陷害臣妾!”
“没有?”李亨气得发笑,笑声里满是绝望和暴怒,“朕刚刚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想狡辩?!”
张氏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她知道,自己中计了。
其实,方才史思明提到那封莫须有的信时,她心中就已经警铃大作。可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设计她。
但此刻,当她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那个本该守在门外的心腹李辅国,如今正安然无恙地站在李亨众人身侧时,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是他!一定是他!
这个知道她所有秘密的阉人,背叛了她!
一股疯狂的恨意涌上心头,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辅国,声嘶力竭地尖叫。
张氏“是他!陛下!一定是这个阉人陷害臣妾!是他伪造书信,引史思明前来!”
张氏“是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张氏状若疯癫,张牙舞爪地就要扑向李辅国。
李婉冷着脸,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张氏一个踉跄,再次摔倒在地。李婉高挑的身影稳稳地挡在了李辅国面前,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地上的女人。
李婉“皇后娘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婉的声音冰冷刺骨,
李婉“李公公这叫弃暗投明,拨乱反正。”
她随即侧过身,对身后瑟瑟发抖的李辅国说道:
李婉“李公公,陛下在此,你尽管将你所知道的,这个毒妇的所有罪行一一供出。”
李婉“陛下圣明,定会看在你检举有功的份上,对你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