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子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向虚空中带着几分哀怨和痛心。"韵儿啊……你可是为父心头最深的牵挂。如今想起当年,你是不是也会后悔没听为父的话?那李家又岂会是什么善类?可你偏偏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这四年里,为父卧床不起,但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啊!那个姓李的小子,他又能算什么东西?有什么值得你托付终身的?呜呜呜……"他的声音渐渐哽咽,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
"乔总,别太伤心了。"王耀低声劝慰,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她年轻时去世,婆婆却极其恶毒;即便她把濒临破产的李氏企业盘活,最终却还是被小叔子全部夺走。
这些往事如潮水般涌来,伴随着凉风阵阵,如利刃一般刺入骨髓。寒冷似乎穿越了时间,将记忆拉回到多年前那场改变一切的车祸。疼痛如浪潮般袭来,无声无息间便让人无处可躲,仅有心底的一片死寂,默默承载着无法言说的苦楚。
“乔总,要是能带着那个可怜的孩子离开就好了……”话还未说完,就被乔老爷子果断打断。“不行!绝对不行!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将那些恶习带进我们乔家?我们乔家绝不允许!”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句话,假牙差点飞了出来。
这时,王耀越忍不住插嘴,眼中噙满了泪水:“老爷子,您知道吗?您的外孙女现在过得有多惨!寒冬腊月里,那姑娘竟然只能穿着单衣挨冻,真是令人心碎啊!还有她那个堂弟,根本不是个东西!”看着乔老爷子在思考,在他面前假装擦起了眼泪
乔老爷子无力地摆摆手,蹒跚着脚步,刚从昏迷中苏醒不久,他就急着查探这个多年未曾联系的女儿的情况。然而,他还没完全接受乔韵已经离世的事实,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凉。耳边传来杜鹃鸟的鸣叫声,一遍又一遍敲打着他的耳膜,也撕裂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另一边,医院走廊上传来尖锐的骂声:“嘿,小蹄子!你给我站住!闯这么大祸还敢住院浪费钱?你爸妈没少给你钱吧?你不在家里吃饭,整天跑出去挥霍,一个女孩子家这么败家,好意思吗?”那骂声直冲天际,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被指责的女孩却毫不示弱,直接挽起袖子回嘴:“哼,我才不怕你!医生都说了我最近上火,正好拿你练练手,谁输谁躺进去!”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眼神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
旁边,王颂希哭得稀里哗啦,“妈!李棠她奶奶欺负她了!”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急促地解释,“明明连自己的餐费都没有,钱也是五年前父母双亡时存的定期存款,早就花完了!呜呜呜,那个老太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像是替对方承受着这些委屈和不公。
与此同时,汇报工作的刘海讲述了一件更加荒唐的事情:因为想要钱,李棠曾经一怒之下剪掉了老太太的头发,并威胁要给她纹身——直接在脸上纹个“钱”字,甚至撒泼说可以每天用尿照照,每天都乐呵呵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说到激动之处,刘海的情绪忽然就上来了,满脸通红地喊道:“杨叔,那小姑娘真的太惨了!没人帮她,学费全靠自己打工攒下来的呀!您看她多不容易……”
听完这番话,乔老爷子再也坐不住了。他立即派人去核实这些信息的真实性,并且调出了女儿小时候的照片。想到女儿一直拒绝与自己见面,哪怕自己重病濒危时也拒绝露面,他心里既疑惑又痛苦。他曾偷偷去过她的城市观察过,看到她表面上似乎生活幸福,也希望能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外孙女。可惜,如今一切都成泡影……
李棠整个身子都在剧烈颤抖。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浸湿了手中的文件。“宝宝,其实我很感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帮我。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明明以前是多么幸福的日子……”听到这里的人几乎要溺毙在那份复杂的情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