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齐天尘身着一袭飘逸的白色道袍,手持一根拂尘走进了大殿。一进大殿,他便看到呆呆出神的太安帝。
“陛下,不知陛下召老臣来所为何事?”
齐天尘那洪亮的声音,一下就拉回了太安帝的思绪。
太安帝有些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看向站在下方的齐天尘,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斟酌了一下措辞。
“国师,你可知天启城的异象?”
“陛下,老臣知道百花绽放,可这来源就不太清楚了。”
“国师,这来源是因为镇西侯的孙子降生,他降生时且伴有花香,而天启城的百花会绽放就是因为这股花香味。”
“是这样吗?老臣不知呢?那不知陛下召老臣来是想知道什么?”
“国师,可知这异象是祸还是福,对北离可有影响。”太安帝眼神紧紧的盯着齐天尘。
齐天尘心中一惊,陛下是想借此对镇西侯府发难吗?
只见他缓缓闭上了眼,双手开始快速地掐算起来,突然脸色一变,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出来,那鲜血溅在地上,如同点点红梅。
“国师,你这是何故?”
“陛下,老臣是掐算小公子的异象一事而遭到了反噬。”齐天尘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回道。
“如何?”
“陛下,老臣无能,算不出来。不过老臣有一事可以断定,那就是小公子的存在对北离来说是福,不是祸。”
“是福吗?”太安帝的眼神晦暗不明,轻声呢喃着,“可是皇室没有公主的存在,又如何能将镇西侯府与皇室捆绑在一起。”
“陛下,皇室没有公主不是老臣可以办的,总不能让小公子嫁给皇子吧!”齐天尘有些无奈的说道。
有得必有失,总不可能天下的好事都让皇室占满了吧!
太安帝听到这话,黯淡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嫁给皇子吗?”
嫁给皇子也不是不可能,他坐拥这偌大的北离江山,皇子多如繁星,少一个又有何妨?不过是在这众多的棋子中舍弃一颗罢了,于他而言,不过是最小的损失。
可这个带来异象之人,是绝不能放任他与其他人一起的。即便国师言之凿凿地说他的存在对北离来说是福,可这福究竟是落在谁家,又会带来怎样的变数,谁也无法预料。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这个带来异象的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不会出现任何意外与偏差。
想到这里,太安帝的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朝齐天尘挥了挥手,说道:“国师,你且下去吧!”
“是。”齐天尘应道,缓缓退出了大殿。该说的已经说了,就看陛下如何做了。
太安帝看着齐天尘的背影,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浊清你去镇西侯府宣百里洛陈进宫一趟吧!孤有要事找他一叙。”太安帝对站在一旁的浊清吩咐道。
“是,陛下。”浊清微微躬身,快步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