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南初冷漠地扫视着眼前似乎不知礼数的女人,托着腮,像是有些不耐烦:“再废话,你,和他们,满门抄斩。”
宋芷期见皇上不听自己解释,双腿发软,夏若南初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一般扎进了她的心里。“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她声泪俱下道。
“芷期,替我活下去,好吗?”周正玄跪在一边,想要用力抓住宋芷期的手臂,眼眶有些发红,不知为什么,却哭不出来。
宋念昭也摇了摇头,示意宋芷期离开。
“不行...你不可以夺走两个我最爱的人。”宋芷期缓缓站起身,眼中闪过几道光芒,变得愈发坚毅起来,盯着夏若南初,又将目光划过他身旁的朝歌,突然开始笑起来:“你以为,我会一点后手都不留吗。”
宋芷期熟练地取下金属发簪,一个箭步冲到夏若南初面前,抬起手就要对着他的心口扎。
现场的侍卫早都已被买通了,朝歌猛地意识到问题,举起手,死死抓住宋芷期的手,眉头跳动,脸上的汗珠都要掉下来,发簪距离夏若南初的心口仅有一厘,他动一下都会被杀死的地步。
“承云!来人!”夏若南初大喊,喉结滚动着,却又不敢乱挪,因为他已经感受到那金属有些冰凉的触感了,一只手有些小心地抬起,又猛然握住宋芷期的手腕:“朝歌你别管朕,去叫人来。”
宋芷期邪魅一笑,不顾下面两人担心的目光,接着用左手从腰间拿出一根更加锋利的簪子,“去死吧,狗皇帝。”朝歌用余光瞥到了这一幕,想要扣住她的手腕,却没想到,一阵冰凉又钻心的痛感传来,疼的她浑身颤抖。
簪子直直穿过朝歌的手掌,扎进夏若南初的心尖,龙袍上也溅到了几滴血。两人不禁瞳孔骤缩,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朝歌痛地受不了,一摊鲜血从口中吐出,手被簪子牢牢卡住,一步也挪不了。“你好狠,我一定会,送你...下地狱的。”
宋芷期像是在看笑话似的看着朝歌逐渐发白的脸庞,可依旧笑脸盈盈:“有愿望是好事,但是没机会了,簪子上,有毒。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陛下!小的救驾来迟啊。”承云提剑走进,却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连忙下跪磕头。
“传...太医!”夏若南初本还强装作没伤着根本,一开口,口中源源不断的鲜血向外涌出。“还有,传朕旨意,宋家以下犯上,意图行刺天子,除了三小姐,满门抄斩。”鲜血已经不知不觉染红了他的龙袍。
朝歌眼中闪烁着泪珠,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才哭的,目光滑向夏若南初的胸口,见那边的布料被鲜血浸透,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没有,留住你。”她的语气有些颤抖。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能拿我如何,你们要死了...你们要死了!”宋芷期有些骂骂咧咧地被下人拽了出去,头发也有些凌乱。
夏若南初见三人都被拖下去,缓缓开口: “死前,朕想听你叫朕一声夫君,然后呢,好好活下去,去过你想要的自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