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诗清的陪伴下,朝歌也倒是过了几天安分日子。只是,还未见过夏若南初,究竟如何了呢。
微风轻轻吹动布帘,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朝...歌...”一阵不响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
朝歌才意识到自己正盯着衣裙发呆,怔了怔。抬起头,才发现夏若南初身着一袭白衣,扶着墙壁,看上去挺虚弱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陌上人如玉么?
...她迟疑了几秒后才惊喜道: “皇上!”
夏若南初闻声,脸上终于显现出几丝血色,缓缓拉开轻纱布帘,由于比较虚弱,手上青筋更加明显。
他黑漆般的长发略显凌乱,又如释重负般坐在了床边。“放心,朕是天子,没这么容易被害的。”
实际是因为朝歌的手为他挡住了簪子...再加上龙袍上的软甲,才没有伤着要害。
他轻拍了拍朝歌无处安放的手,生怕又弄疼伤口。
“你还装...”朝歌心中一暖,小声嘟囔道。“宋芷期说,这簪子上有毒...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方法让我们活下去。”
夏若南初微微一笑:“为了完成我们共同的愿望。”
朝歌将眼泪生生收了回去,苦笑着点了点头:“为了完成我们共同的愿望。”
夏若南初似是听出了她声中无法隐忍的哭腔,皱眉,凑近朝歌的脸:“别哭,朕还要你做皇后呢。”他抹了抹额头,接着道:“不如,就近选个吉日定下?”
夏若南初犹豫了——这样做好吗,我这个皇帝,又还把握着多少权力呢?
......
“...好,我答应做你的皇后了,在此之前,我得先找凤笙说清楚。”她叹了一口气,主要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面对一个自己欺骗的他。
“所以,你上次在他怀里时这么说,是骗我的?”夏若南初眸色一凛,淡淡道,身子有意无意地向朝歌那里靠。
朝歌轻点了点头,没再解释什么,夏若南初都懂的。那件事,始终都是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痛苦。
当天夜里,朝歌只身一人来到宫门前。
门口的侍卫见她走来,用手挡住去路,上下打量着朝歌,警惕道:“你是何人?”
“陛下令牌在此,还不快放行!”朝歌翻找了一番,高举着至尊令牌,眼神冷冷划过那些人。
那些侍卫如触电般收回了手臂和奇怪的目光,反应过来什么,哗啦啦跪下了一片,齐声道:“遵陛下令。”
朝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了一道红色的背影,宛如花灯一般明艳。
贺兰凤笙听闻门外的敲门声,望过去 涌入眼帘的是灯光照映出的万分熟悉的影子,不禁心中一喜,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差点磕到桌子:“姐姐?!”
朝歌应了一声,缓步进入屋子,看着凤笙那般无知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率先开口问道:“那个...你,有受伤吗?要不要紧。”
“姐姐...你说实话吧,是不是...马上要成为夏若南初的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