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的只想要这些吗？"他追问。

"对奴婢而言，已是极大的梦想了。"我低声回答。

沈明瑾沉默良久，忽然说："桂儿，我想给你自由。"

我惊讶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会给你一笔钱，和一纸卖身契，你可以离开沈家，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他认真地说。

我不敢相信："少爷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我尊重你的选择，也不愿看你一生为奴。"他轻声说，"这些年，你帮了我很多，我也看出你不同于常人。若你留在府中，或为奴仆，或为侍妾，都不是你的本意。"

我眼眶湿润："少爷大恩，奴婢无以为报。"

"不必言谢，只希望你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微笑道，"你有三天时间考虑，若愿意，我会安排好一切。"

三天后，我做出了决定。沈明瑾兑现了承诺，给了我一笔丰厚的银两和卖身契，还有一封推荐信，可在临川城开设书肆。

离开那天，我跪在沈明瑾面前，叩谢恩情。

"桂儿，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可愿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他轻声问道。

我抬头，看着这位改变我命运的恩人，决定告诉他真相："少爷，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与此处相去甚远的未来。"

我简略地告诉他前世的一些事情。他静静听着，既不惊讶，也不怀疑。

"我就知道你非比寻常。"听后，他微微一笑，"去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若有需要，沈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就这样，十六岁那年，我离开了沈家，在临川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开了一家名为"桂香书肆"的小店。我亲自挑选书籍，还请了两名店员帮忙。不久，书肆小有名气，成为城中读书人常去的地方。

我过着平静而充实的生活，有时会收到沈明瑾派人送来的消息，得知他成亲后生活美满，在朝中也颇有作为。

两年后的一天，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个瘦弱的小女孩来到书肆，哀求给些银两买药。我怜悯她们的处境，不仅给了银子，还留她们在店中住下，给小女孩治病。

妇人姓赵，丈夫早亡，小女孩叫巧儿，今年七岁。我看着这与当年我穿越时年龄相仿的女孩，决定收留她们。

赵氏勤劳能干，很快成了书肆的得力助手。巧儿聪明伶俐，我教她识字读书，她学得极快。看着她一天天成长，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随着书肆生意兴隆，我又开了一家"桂香茶馆"，专供文人雅士品茶论诗。两家店面相得益彰，我的小日子越发红火。

四年过去，二十二岁的我已是小有资产的商人，书肆、茶馆生意蒸蒸日上。我收留了几位无家可归的孤儿，教他们读书识字，希望他们将来能有出息。

一天，沈明瑾突然来访。他已官至侍郎，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些，想必官场生活不易。

"桂儿，多年不见，你过得可好？"他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