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国,你的赌局,我替你保守秘密了。"他自言自语道。
很快,敌人的脚步声逼近了。陈明远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枪,准备殊死一搏。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和喊叫声。似乎有另一股力量突然袭击了追兵的后方。
混乱中,陈明远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指挥作战。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周卫国!
"包抄左翼!不要让他们突围!"周卫国的命令声清晰可闻。
敌人腹背受敌,很快溃退。陷入惊慌的追兵四散而逃,现场一片混乱。
借着这个机会,陈明远迅速脱离战场,向王大山和李向阳离去的方向追去。
后方的枪声逐渐平息,但陈明远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周卫国亲自出现在这里,意味着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一直到天亮,陈明远才在预定的秘密集合点找到了王大山和李向阳。看到陈明远安然无恙,李向阳欣喜若狂:"陈同志!你没事!"
"多亏了意外援兵。"陈明远喘息着说。
"意外援兵?"王大山疑惑地问。
陈明远点点头:"一支国民党军队突然袭击了追兵。我想他们可能内部起了冲突。"
他没有提及周卫国的事,这个复杂的秘密,还不是分享的时候。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路。"王大山说,"再有半天路程,就能到达我军控制区了。"
三人继续前行,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大半。
当天傍晚,他们终于看到了北满根据地的哨所。几名解放军战士迎上来,将他们护送进入安全区域。
根据地的首长亲自接见了李向阳,对他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陈明远则向上级汇报了此次行动的经过,当然,他略去了周卫国投诚的部分,只说是敌方内部矛盾给了他们脱身的机会。
任务汇报结束后,陈明远在宿舍休息。李向阳前来拜访,带来了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
"我的技术已经开始转化为实际装备了。"李向阳兴奋地说,"首长们非常重视,调集了大批技术人员配合我的工作。估计三个月内就能产出第一批雷达装置。"
陈明远由衷地感到高兴:"这是值得的,所有的冒险和牺牲都是值得的。"
李向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困扰他的问题:"陈同志,你真的相信是国民党内部冲突救了我们吗?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秘密。"
陈明远深深地看了李向阳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在这场战争中,每个人都在选边站队,甚至包括敌人中的某些人。也许有一天,历史会给出答案。"
李向阳聪明地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点点头:"未来是属于我们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几天后,陈明远接到了新的任务指令,需要返回南方继续开展地下工作。临行前,他站在根据地的高处,眺望南方,思考着这次任务的种种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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