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师父，」萧靖渊忽然开口，「你可知道天魔大阵？」

林师父手中的汤匙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天魔大阵，乃上古邪术，需以万人精血为引，可成就魔道至尊。这正是系统要求林师父引导萧靖渊最终成的邪术。

「你...从何得知此阵？」

萧靖渊微微一笑：「师父书架最底层的那本《天魔秘要》，弟子偶然翻阅，觉得甚是有趣。」

林师父心中一沉。那本书是系统提供的，她本打算在萧靖渊全堕落后才引导他修习。

「此为邪术，万万不可修炼！」林师父色厉内荏道。

「是吗？」萧靖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可弟子看师父书中的批注，似乎对此阵研究颇深呢。」

林师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转移话题：「你今日又做了什么？身上血腥气如此重。」

萧靖渊漫不经心地解开外袍：「不过是灭了青云门满门上下，取了他们掌门的首级罢了。」

林师父闻言，面色惨白。青云门乃正道名门，门下弟子数百，掌门更是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萧靖渊一人竟能全灭青云门？他的魔功已到了如此境界？

「你...你怎能如此残忍！」

萧靖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师父明知我已入魔，为何还要问这样的问题？难道师父真的以为，能培养一个半魔半仙的徒弟吗？」

林师父无言以对。

「师父，」萧靖渊忽然靠近，轻声道，「弟子知道师父心中有正道底蕴，不愿弟子过于残暴。但师父既已引弟子入魔，便该有所觉悟。」

他抬手抚上林师父的脸颊：「弟子已决意修炼天魔大阵，成就魔道至尊。师父若不忍见，大可离去。」

林师父心中一痛，她怎能离去？系统要求她亲眼见证萧靖渊堕入魔道的全过程，否则任务便算失败。

「我不会离开你。」林师父低声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萧靖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了令林师父心碎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几分解脱，几分幸福，仿佛他所追求的一切，不过是林师父这一句承诺。

「师父，」萧靖渊低声道，「若弟子当真成了天下人唾弃的魔头，师父还会陪在弟子身边吗？」

林师父心中一颤，却坚定地点了点头：「会。」

萧靖渊忽然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那便足够了。」

就这样，萧靖渊在林师父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魔道巅峰。他屠戮正派，结交魔头，收集炼制天魔大阵所需的材料。江湖上渐渐流传出「天魔教主」之名，人人闻风丧胆。

林师父则始终陪在他身边，表面上是他的师父，实则已被困于这段复杂的关系中，无法自拔。在系统的催促下，她不得不继续引导萧靖渊堕落，心中却愈发痛苦。

一日，萧靖渊带回一名女子，说是新收的侍女，让她服侍林师父起居。林师父本不在意，几日后却发现这侍女行踪诡秘，时常偷听她与萧靖渊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