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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宇和沈墨寒真的做到了。

江朔宇和沈墨寒并肩散步，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他们窝在沙发上玩游戏，屏幕里的角色跳动，伴随的是两人的笑声与偶尔的吐槽声；他们拿着麦克风唱歌，跑调时互相取笑，“哈哈哈，你这啥水平啊！”沈墨寒笑得直不起腰，而江朔宇撇嘴反驳；他们随着音乐跳舞，脚步轻快却不整齐；他们一起学习，书本翻动的“哗啦”声中夹杂着低头笔记的“沙沙”声；他们站在窗边看雨雪落下，雨滴敲击玻璃，雪花飘落无声……

黄朔和张子墨没经历过的，江朔宇和沈墨寒替他们走了一遍。

这些画面是在综艺录制间隙和剧组拍摄之间见缝插针完成的。两人眼底泛青的黑眼圈被厚厚的粉底液勉强遮住，连打哈欠的时候都带着一丝倦意。

电话把他们叫回了公司。

咚咚咚——

办公室里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进来。”老板的声音低沉，夹杂着些许疲惫。

“老板，找我什么事？”张子墨率先开口，语气漫不经心，像是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板盯着张子墨的脸庞，长叹了一口气：“你妈妈来找过我了，你知道吧？”

“嗯。”张子墨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的回答简短又冷漠，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则无关紧要的新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胸口某处微微一颤，却又迅速平复。

“她给你留下了一封信。”老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淡黄色的信封，轻轻放在桌上，推向张子墨。

张子墨拿起信封，指尖触到纸面的一瞬间有些迟疑。他打开信，眼神扫过上面的字，眉头渐渐皱起。看完后，他闭上眼睛，长指揉了揉眉心，“啧”了一声，低声叹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感。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这次进来的，是黄朔。

老板看了眼张子墨，再看向黄朔，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捉摸。片刻后，他终于开口：“黄朔，你还爱他吗？”声音平淡，却像一颗石子扔进湖里，激起无形的涟漪。

黄朔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爱。”他的语气坚定，甚至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目光灼灼地落在张子墨身上。

老板转头看向张子墨，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张子墨，你呢？还爱他吗？”

张子墨沉默了。时间仿佛凝固，只能听见呼吸声交织在空气中。足足一分钟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淡：“不爱了。”

老板愣住了，眨了眨眼，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干脆地给出答案。“张子墨，我可以让你们在综艺里坦白的，”他说，语气里多了一丝急切，“你们还能破镜重圆。你想好了，我能给的，只有这一次机会。”

张子墨站起身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他头也不抬地朝门口走去，语气冷淡却带着决绝：“不必了，我不想。”

黄朔低着头，手指攥紧衣角，指节泛白。明明听到那句话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心脏还是像被人硬生生撕裂开一样疼。他咬紧牙关，没有出声，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张子墨的背影，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追上去。

“老板，他撒谎。”黄朔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根本没放下我！”

“但是你也听到了，他说他不愿意。”老板无奈地耸耸肩。

黄朔的目光落在了对面——张子墨刚刚坐着的位置，桌子上放着一个拆开的信封以及一张倒扣在桌面的纸。黄朔伸手拿来看，随即呼吸变得紧促。

“写了什么？”黄朔的行为引起了老板的好奇。

“你和黄朔不合适。这是原话。”黄朔的声音很冷，“她总是这样，阻止我和张子墨见面，不停地贬低他打他，不顾众人的面子扇他耳光！甚至把他逼到自杀！”

黄朔的声音戛然而止，办公室门被缓缓推开，张子墨一个健步冲上来想抢走黄朔手里的纸，却被他轻轻躲开。

“黄朔，还给我！”少见的失态。黄朔愣了愣，他见过张子墨这幅样子，但从来不是对自己。

争抢中，黄朔站了起来，却被桌子绊到，瞬间向张子墨的方向倒去。张子墨几乎是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腰。熟悉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两人的耳朵不约而同红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