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的长河中,有些名字如流星般划过,璀璨而短暂;有些则如黑洞,吞噬一切光亮,留下永恒的空洞。艾薇拉,这个名字本身就像一首哀伤的挽歌,它的起源被遗忘在教堂的钟声与圣歌的碎片里。她是一个孤儿,被神父和修女们在一个飘雪的清晨发现于教堂的石阶上。她身上没有任何标记,只有当她被问及名字时,一个声音在她心中,不,是在她灵魂的最深处回响——“艾薇拉”。
这个名字是她唯一的遗产,一个刻在灵魂上的烙印,让她在教堂清贫而规训的生活中,始终感到一种格格不入的疏离感。她看着其他孩子在祈祷中获得慰藉,在圣光中感受温暖,而她感受到的,只有石像鬼沉默的注视和地下墓穴传来的、若有若无的低语。她不属于光明,尽管光明曾是她唯一的庇护所。
这份宿命的疏离,在恶魔的铁蹄踏碎教堂的彩绘玻璃时,得到了最残酷的印证。火焰与尖啸中,她熟悉的一切化为灰烬。她逃了出来,带着满身的烟尘和一颗比灰烬更冷的心,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流浪。
直到她来到了那片坟地。
那不是普通的坟地,而是一片古老、辽阔,仿佛连接着世界另一面的死亡领域。当她的脚踏上那片被月光浸染的枯草时,沉睡的亡灵们苏醒了。它们饥饿、怨恨,被这个鲜活、年轻的生命所吸引。无数枯骨与幽魂从土中爬出,从墓碑后飘出,试图侵占她的身体,将她也变成这片永恒寂静的一部分。
然而,它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当第一个亡灵的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时,艾薇拉体内沉睡的洪流被瞬间引爆。那不是光明,不是火焰,而是一种纯粹的、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的能量——亡灵的本源之力。这股力量如同倒灌的星河,从她体内喷薄而出。无声的冲击波扫过整片坟地,那些试图吞噬她的亡灵,在瞬间被分解为最原始的灵魂尘埃,消散在夜风中。
艾薇拉站在原地,浑身颤抖,但并非出于恐惧。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圆满,一种回归本源的畅快。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那股力量在她掌心盘旋,温柔而致命。她笑了,那是她记忆中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她不再是那个被教堂收养的孤儿艾薇拉,她是这片坟地的主人,是亡灵的女王。
她留了下来,在墓碑与枯骨间,她开始学习。她与死亡对话,与灵魂共鸣。她阅读那些刻在古老石棺上的禁忌文字,聆听风中传来的远古亡灵的智慧。她的力量与日俱增,她不再仅仅是拥有能量,她开始理解它,掌控它,创造它。她唤醒了沉睡的骷髅君王,束缚了游荡的怨灵将军,组建了一支只听命于她的亡灵大军。
于是,征服开始了。她的亡灵士兵不知疲倦,不畏死亡,所过之处,生机断绝,国度化为死地。世界在她脚下颤抖,一个又一个城邦陷落,一支又一支军队被她无穷无尽的兵海所吞噬。她几乎占领了一切,将整个世界拖入了永恒的黄昏。她不再是艾薇拉,她是世人畏惧的“亡灵女皇”。
就在艾薇拉的帝国即将达到顶峰,她准备将最后的光明据点也化为亡者国度时,一个存在打破了这死寂的平衡。
肖亚回来了。
他并非从世界的某个角落归来,而是从星辰之外,从宇宙的深邃中降临。当他踏上被亡灵腐蚀的土地时,他看到的不是故乡,而是一个被艾薇拉“精心”改造过的地狱。他皱了皱眉,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类似于“谁把我的家弄得一团糟”的无奈。
艾薇拉感受到了这个强大的、陌生的生命气息。她率领着她最精锐的死亡骑士团,前去迎战。那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肖亚的力量,是一种艾薇拉无法理解的、更高维度的法则。他挥手间,艾薇拉引以为傲的亡灵大军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连灵魂的印记都被彻底抹除。那些她花费数百年时间培养的将军、君王,在他面前脆弱得像纸糊的玩具。
最后,他站在了艾薇拉面前。她用尽了所有力量,最强大的诅咒、最致命的亡灵吐息,甚至召唤了深渊的裂隙,但一切都被肖亚轻描淡写地化解。他甚至没有使用任何华丽的武器,只是用拳头,狠狠地、反复地“教育”了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亡灵女皇。
那不是战斗,是单方面的碾压与羞辱。艾薇拉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一种比死亡更让她难以忍受的屈辱。
当她被打得趴在地上,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时,肖亚俯视着她,用一种平淡得令人发疯的语气说:“你,叫艾薇拉?很有趣。你的能量属性很纯粹,是宇宙中黑暗势力最欢迎的类型。而且,你几乎无法被杀死,对吧?”
他顿了顿,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很适合做间谍。跟我走吧,地球被你搞得够呛。
就这样,亡灵女皇艾薇拉,世界曾经的征服者,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像拎小鸡一样带离了她的王国,成为了一名宇宙间谍。这比她被亡灵附身那天,更让她感到荒谬和愤怒。
在宇宙中,艾薇拉见识到了远比她想象中更广阔、更复杂的世界。肖亚所属的势力,是维护宇宙秩序的“光明”,而他们的敌人,则是“黑暗”。一场席卷无数宇宙的“光暗大战”正在酝酿。
艾薇拉被派往了最危险的地方。她的亡灵能量让她能完美地融入黑暗势力的环境,她的不死之身让她能执行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像一个幽灵,穿梭在敌后的阴影中。她窃取情报,并将情报转移给“光明”。
她憎恨肖亚,憎恨他强迫自己为他人的事业卖命。但她更享受这种挑战。每一次成功的渗透,每一次将致命的情报传回光之联盟,都让她感到一种病态的快感。她不是在为正义而战,她是在向肖亚证明,即使作为棋子,她也是最耀眼、最致命的那一个。
她的情报,成为了光之联盟扭转战局的关键。
战争结束了,光之联盟取得了胜利。作为功臣,艾薇拉获得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自由。
她自由了。她可以回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宇宙在她面前敞开了大门,她的力量在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后,变得更加深邃和强大。她几乎拥有无限的力量,统治一个星球,甚至毁灭一个星系,对她来说都轻而易举。
然而,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
自由后的艾薇拉,尝试着重拾旧梦。她找了一颗偏远的生命星球,像当年在地球一样,唤醒亡灵,建立自己的帝国。但过程太过顺利,结果太过无趣。当整个星球都跪在她脚下,瑟瑟发抖时,她只觉得索然无味。这就像一个成年人去欺负幼儿园的孩子,毫无成就感。
她也尝试过毁灭。她将一颗荒芜的星球从宇宙中抹去,看着它在能量风暴中化为宇宙尘埃。但那瞬间的爆发之后,是更长久的寂静。毁灭带来的不是快感,而是虚无。
她统治过,也毁灭过,但都无法填补她内心的空洞。她开始明白,她所追求的,或许从来就不是权力或毁灭本身。在地球时,她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征服世界。在战争中,她有一个明确的敌人——黑暗。而现在,她什么都没有。
她变得像一个拥有神明力量却无所事事的人,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游荡,与无聊为伴。直到她想起了那个她最讨厌的人——肖亚。她发现,她生命中最鲜活的色彩,竟然是与那个男人斗智斗勇的日子。她讨厌他,但更喜欢“整”他,看他被自己搞得焦头烂额的样子。那种棋逢对手的刺激感,是任何权力和毁灭都无法替代的。
于是,她决定搞一件“大事”,一件足以把肖亚引出来的大事。她准备引爆一颗能毁掉宇宙的炸弹,制造一场席卷宇宙的灾难。
然而,肖亚再次出现了。他似乎永远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打她一顿,而是直接动用了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封印之力。在一阵天旋地转后,艾薇拉被囚禁在了一个由纯粹法则构成的空间里,一个既非生也非死,时间近乎静止的牢笼。
“你太闲了,”肖亚的声音在封印中回荡,“等你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再出来吧。”
艾薇拉在无尽的孤独和愤怒中,诅咒着肖亚的名字。
时间在封印中失去了意义。可能过了几万年,也可能几亿年。直到有一天,一股强大的、不稳定的能量冲击波扫过封印,意外地扰乱了肖亚的封印。
艾薇拉,被释放了。
她回到宇宙中,发现一切都变了。光之联盟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昔日的战友或战死,或归隐,或远航。她凭着记忆,回到了肖亚的基地。
基地已经破败不堪,被宇宙尘埃和岁月侵蚀。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和紧张谋划的走廊,如今空无一人。控制台的指示灯早已熄灭,空气中弥漫着金属老化和孤独的味道。
她在这里游荡,像一个寻找着什么的幽灵。最后,她在基地最深处的能源核心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光修,联盟最古老的光明守护者之一,一位光能量生命体。她似乎在守护着这里,等待着某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肖亚呢?”艾薇拉的声音有些沙哑。
光修缓缓地转过身,他的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他失踪了。在无数纪元以前
艾薇拉愣住了。
肖亚……失踪了?
她心中涌起的第一股情绪,是狂喜。那个一直压制她、管束她、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男人,终于从世界上消失了!她自由了,真正的、彻底的自由!
但这股喜悦,仅仅持续了几秒钟。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无趣。
她讨厌肖亚,但她的整个存在,似乎都因为与他的对抗而变得有意义。他是她的标尺,她的对手,她生命中最精彩篇章的反派。现在,反派消失了,她这个“主角”也失去了舞台。
她看着光修,这个昔日的“战友”,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守望。她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老古董也没什么区别,都困在了一段已经结束的回忆里。
她笑了,笑得有些凄凉,有些释然。
“他不在了,这个世界真没意思。”她自言自语道。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基地,没有回头。光修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一个时代彻底结束了。
现在的艾薇拉,拥有着宇宙中顶尖的力量,不死不灭,也再无任何束缚。统治宇宙?毁灭宇宙?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却激不起半点涟漪。她太强大了,强大到整个宇宙都无法成为她有趣的对手。
她站在宇宙中,看着无数闪烁的星辰,思考着一个终极问题:然后呢?
答案,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浮现。
她想起了地球,想起了那片让她觉醒的坟地。那是一个起点。而宇宙中,存在着无数个“世界”,无数个“起点”。每一个世界,都有其独特的规则,独特的生命,独特的……“有趣”之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既然这个宇宙已经无法让她感到快乐,那为什么不换个世界玩玩呢?
她抬起手,亡灵能量在她指尖汇聚,不再是毁灭性的黑光,而是形成了一个复杂而奇异的符文。那是她在战争期间,从某个虚空深渊的古籍中学到的禁忌之术——世界穿梭。
符文缓缓旋转,在她面前撕开了一道裂缝。裂缝的另一边,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景象。那里有蔚蓝的天空,有飞翔的巨龙,有挥舞着剑与魔法的勇者,有繁荣的王国和潜伏的邪恶。
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与可能性的世界。
艾薇拉的嘴角,终于再次扬起了那抹熟悉的、带着一丝邪恶和兴奋的笑容。无聊?不,从现在开始,她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迈步踏入裂缝,身影消失在光芒之中。宇宙中,少了一位潜在的征服者,而另一个世界,即将迎来一位无法预测的、永恒的“访客”。
艾薇拉的身影出现在另一个世界的某个星球上东部王国荒凉的瘟疫之地之上。腐臭的空气对她而言如同最亲切的香水。她低头俯瞰,这片被天灾军团反复蹂躏的土地,亡灵能量浓郁得几乎要凝结成实质。她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带着纯粹恶作剧意味的弧度。
“哦?这里倒是热闹。”她轻轻一挥手。
下方,一群正在巡逻的银色黎明十字军,突然感觉脚下的土地变得异常“温顺”。那些原本被圣光压制、焦黑龟裂的土地,竟开始涌动起粘稠的、充满生机的绿意——不是生命的绿,而是腐败的、疯狂的绿!无数扭曲的藤蔓破土而出,缠绕上十字军的腿脚,上面开出的不是花,而是一张张尖叫的人脸!更可怕的是,那些被他们刚刚“净化”过的食尸鬼和憎恶,残骸突然剧烈抽搐,以一种违反物理定律的方式重新拼接、组合,不仅站了起来,身体各处还疯狂地生长出闪烁着幽绿光芒的蘑菇,喷射着致幻的孢子和腐蚀性的酸液。这些“新”亡灵的行动模式完全脱离了天灾军团的刻板,变得狡猾、混乱,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欢快”感,如同被注入了疯狂的灵魂。
“圣光在上!这是什么鬼东西?!”一名十字军战士惊恐地砍断缠绕的藤蔓,那藤蔓断口处却喷溅出带着笑声的绿色汁液。
“它们在……跳舞?!”另一名战士看着一个由三具憎恶残骸拼接成的、长着蘑菇脑袋的怪物,正踩着滑稽的步伐,用巨大的骨锤敲打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节奏,周围的食尸鬼竟像在开派对一样围着它打转。
艾薇拉悬浮在半空,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银色黎明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他们引以为傲的圣光在面对这种“生命化”的亡灵时,效果大打折扣,净化术甚至像在给亡灵“施肥”。她觉得这比直接毁灭他们有趣多了。正当她考虑是不是该给那些蘑菇脑袋的亡灵再添点“灯光效果”时,一股极其锋锐、带着纯粹秩序与守护意志的力量,如同无形的巨剑,骤然从天而降,精准地劈入她制造出的混乱核心!
“嗡——”
所有扭曲的藤蔓瞬间枯萎成灰,所有狂欢的亡灵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僵硬在原地。那疯狂生长的绿意被一股金色的火焰迅速焚烧殆尽。
她抬头,看到一道身影悬浮在更高的天空中,身披璀璨的铠甲,手持燃烧着圣焰的长剑,翅膀并非血肉,而是由纯粹的能量法则编织而成,散发出令一切黑暗与混乱本能颤栗的威严。
“守护者?还是……某种更高级的秩序化身?”艾薇拉眯起眼,那股无聊感被一种尖锐的挑战感暂时取代。她没有恋战,只是对着那身影俏皮地眨了眨眼,身影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飘散在风中的低语,带着一丝戏谑的赞叹:“有点意思……下次再陪你玩,‘秩序先生’。”
她的身影再次融入虚空,目标已定——下一个让她感到“有趣”的波动源。
这一次,艾薇拉的出现更加“低调”。她没有选择荒野,而是直接出现在一座繁华王国首都的庆典广场上空。当然,是隐形的。下方人声鼎沸,花车巡游,骑士们闪亮的盔甲映着阳光,法师们施放着绚烂的烟火,空气中弥漫着烤肉、麦酒和廉价香水的混合气味。国王正在高台上发表着冗长的演讲,歌颂着和平与繁荣。
“和平?繁荣?真单调啊。”艾薇拉的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她打了个哈欠,指尖随意地弹出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亡灵能量。这丝能量没有杀伤力,只是像一个微小的“病毒”,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广场中央那座由王国大法师亲自主持、耗费了无数珍贵魔法材料塑造的、象征着王国荣耀与和平的巨大水晶雕像内部。
起初,什么也没发生。国王的演讲还在继续,人群的欢呼依旧热烈。直到水晶雕像那原本柔和的光芒,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烁,颜色从温暖的淡金,逐渐变得……诡异。先是幽绿,然后是病态的紫,最后竟变成了如同腐朽内脏般的暗红!更可怕的是,那光滑的水晶表面,开始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它们无声地尖叫、哀嚎,仿佛被永远禁锢在了这水晶地狱之中。
“啊!雕像!雕像活了!”人群中第一个发出尖叫。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爆发。人群开始推搡、踩踏。骑士们试图维持秩序,但他们座下的战马被雕像散发的恐怖气息惊吓得人立而起,几乎将主人掀翻。法师们脸色煞白,他们能感觉到那雕像内部蕴含的、完全超出他们理解范畴的、冰冷而充满恶意的能量,他们的反制咒语打在上面,如同泥牛入海,甚至被那雕像吸收,让表面的鬼脸变得更加狰狞清晰!
“邪恶!这是黑暗神的诅咒!”大法师脸色惨白,颤抖着指向天空,仿佛想找一个替罪羊。
艾薇拉在隐身状态下笑得前仰后合。她喜欢看这种精心构建的“秩序”和“欢乐”被突如其来的荒诞恐怖撕碎的样子。她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该让那些鬼脸唱首歌?或者让整座雕像跳段踢踏舞?
最后艾薇拉的身影消失在狂欢与恐慌交织的空气里。
“下一个……”艾薇拉在虚空中穿行,感受着无数世界传来的、如同繁星般各异的“波动”。她的力量如同宇宙本身,浩瀚无垠,足以轻易抹去星系、重塑规则。统治?毁灭?这些念头在她心中如同尘埃般微不足道。她所追寻的,是能打破这永恒无聊的“趣味”,是能让她那近乎无限的力量找到一丝“对手”或“共鸣”的挑战。
她如同一个最挑剔的观众,在宇宙这座无垠的戏院里漫无目的地游荡。她曾在一个由纯粹代码构成的数据世界里,把一个即将觉醒的AI变成热衷于写情诗的文艺青年,导致整个虚拟世界陷入混乱的恋爱循环;她也曾在一个信奉绝对逻辑的硅基文明中心,凭空“创造”出一个无法用逻辑解释的、会随机出现又消失的“微笑”图案,引发该文明哲学体系的全面崩溃和内战。
她享受着这种“搅局”的乐趣,享受着看着那些固若金汤的规则、坚不可摧的信仰、引以为傲的力量,在她那看似微不足道却又直指核心的“恶作剧”下,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轰然倒塌的快感。这比单纯的毁灭有趣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