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不想离开我了？」

「从前我误会你，觉得你冷血无情，只是利用我接近我父亲。现在我知道了真相，又怎会轻言放弃？」

他将我紧紧抱住，低声在我耳边说：「这辈子，我再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8.

沈墨变了。

朝堂上依旧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冷面大人，回到府中却成了粘人的夫君。

每日变着法子讨我欢心，连下人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张家一案，震惊朝野。宰相被革职流放，张峰则因劫持朝廷命官之妻，被处以极刑。

我本以为此事已了，却不想又起波澜。

有人在宫中进言，说沈墨先前与我父亲有勾结，诬陷张家。

一时间流言四起，就连曾经敬畏沈墨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我忧心忡忡，沈墨却依旧淡定。

「我去找皇上解释。」我说。

「不必。」沈墨拦住我，「以你父亲和我的关系，此事本就难以自证清白。」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他摸摸我的头，语气轻松：「皇上早有防备，那些人翻不起风浪。」

果然，不出三日，进言的几个官员被人揭发与张家有私通，立刻被革职查办。

原来沈墨早已布局，就等着有人跳出来。

9.

日子平静下来，我与沈墨的感情也日渐深厚。

我曾问他，当初为何会对一个落水的小女孩念念不忘。

「那天我从学院回家，心情很差。父亲又因为我考核不第一而责骂。路过河边时，看到你掉进水里，身边的丫鬟惊慌失措却不会水。」

「我跳下去救了你，你醒来第一句话不是道谢，而是问我为何不开心。说难过的时候，吃块糖就会好很多。」

「然后你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沾了水的糖，塞给我。说是答谢我救了你。」

他笑着摇头：「从小到大，只有你一个人真正关心我的感受。」

原来我已经忘记的小事，在他心中却如此重要。

「所以你就记挂了我十年？」我笑道。

「不止。」他捏捏我的脸，「还有余生的每一天。」

10.

又是一年夏雨。

沈墨升任户部尚书，我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我坐在花园的凉亭中，看着池中荷花在雨中摇曳，心中感慨万千。

若非当初那场意外的相救，若非后来的种种机缘，我与沈墨也不会有今日的缘分。

他从身后拥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上。

「想什么呢？又想写和离书了？」

我转身，看着他略带疲惫却依旧英俊的面容，忍不住踮脚吻了他额头。

「再也不会了。」

他怔了一瞬，随即展颜一笑，眼中满是温柔。

「小桃儿，余生漫漫，请多指教。」

雨中，我们相拥而立，这一生，再也不分离。